放下糕点,谢挽宁起身往外快步走去,撑着门框缓步走出去,歪着脑袋眯眼去瞧着对方的脸。

但在夜晚中,那婢女又低着脑袋,谢挽宁实在是看不清对方的脸。

秋分见状,立马给挟持婢女的人抵了个眼神。

侍卫立马抓着婢女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月光之下,微亮的月光散落照印在婢女的脸上,谢挽宁一眼就认出是常年跟在昭阳身侧的翠竹。

她挑眉,好笑蹲在翠竹跟前,哂笑道:“稀客啊。”

“昭阳竟这般耐不住性子,这个节骨眼上还敢派你来刺杀我,是想借此来打消北疆点名让她去和亲的念头吗?若是这般,那昭阳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翠竹偏过脸,并未多说什么。

谢挽宁也不急,撑着膝盖就直起身站起,“把她捆起来,择日寻个时间交给祁王。”

“不行!”翠竹着急回头,一口否决谢挽宁的决策。

“为何?”谢挽宁好奇反问。

翠竹咬紧下唇,犹豫的看向四周的侍卫婢女。

谢挽宁一眼看清她的想法,却并未顺着翠竹的意,见人仍然无声的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在原地,哂笑嘲弄:“别看了,我不会傻到让敌人给我一击致命的机会。”

“你若有想说的话就直说,”谢挽宁双手抱胸,笑眯眯的说:“机会我是给了,自己想清楚。”

翠竹仍然没吭声。

气氛蓦然安静下来,谢挽宁脸上的笑意慢慢减灭直至少却,耐心即将告竭。

“啧。”她眉头稍稍拧起,抬手就要让侍卫将翠竹给带下去。

“昭宁公主。”

翠竹突然出声,憔悴的脸上,谢挽宁甚至能看清她眼眸中的红血丝,就听她问:“您与昭阳公主,可是不样?”

谢挽宁回过神,并未直接答应,“昭阳与我本就是两个人,什么一样,什么不一样,全凭感知。”

翠竹犹豫片刻,谢挽宁忽然发觉翠竹的脸色好似变得更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