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珏摇摇头,“一介宫女,大可以是被收买。昭阳又是太皇太后眼中的疼疙瘩,多少大臣依附的对象,他们自是不信一个宫女的嘴巴。”
“本王是在琢磨该如何让她宫里的宫女自动张口说实话。”
“这还不简单,”谢挽宁笑眯着眼,身形往前,笑眯眯的用掌心托着下巴,“平日昭阳是如何待她们,咱们就用同样的法子去恐吓,不就行了。”
“恐吓?”萧南珏并不认同她这做法,“那我们与昭阳有什么区别?她们会说?”
“祁王别急嘛。”
谢挽宁双指轻点茶盏中的流水,在桌上比比划划,“虽是寻着恐吓法子,但这法子也得变通,自然是以昭阳为事来恐吓,而不是真的肉体上的体罚。”
原身也遭受过很长一段时间被旁人不当人的日子,谢挽宁穿身而来,在雪晴那也听说了不少。
对于长期实施体罚的对象,自身再提起都会恐惧颤抖,这种害怕是会永远的刻在骨子里,消磨不去。
涌起的,也只不过是那点虚无缥缈的恨意。
她朝萧南珏勾勾手指,示意人凑过来些。
男人没躲想,附身靠过去,谢挽宁便凑在他耳边低声讲明自己的想法。
她不适合抛头露面的去处理这件事情,旁的人倒适合。
不出半天,翠竹就将他们所需要的供词都提供放在了他们跟前的桌上。
谢挽宁将那些纸拿起来看,上面写满了昭阳平日对她们的恶行以及其他行为,更是证明了昭阳指使人纵火的行为。
能成为证人的人,有一大沓。
“我的天,”谢挽宁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一大沓的张数,唏嘘不已:“昭阳那日寻人想烧死我的声音是有多大,这般多人都知晓。”
“她往日骄纵跋扈,稍有不慎心就抽罚她们,偏偏屋子里又不愿少人,人一多,自然都明白。”萧南珏淡声解释,伸手将那一沓东西从谢挽宁的手里抽出来。
带着那些供词,他转头就借着探望的借口去找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此刻正倚靠在椅榻上的矮桌,睁眼看见来的人,语气疏离:“你又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