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谢挽宁丢出帕子,捏着帕头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哭腔更甚:“我身份弱小,昭阳要是想对我动手,我…我能怎么办啊!”
她越哭,顾擢越是心疼,手指轻抚过她的眼尾,替人拾擦去浸出的泪水,顾擢低低喊,“别哭了。”
“这事我明白了,”顾擢想了想,也觉得谢挽宁说的对,用力的揉了下谢挽宁的头发,“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当下这情况你的确得需要人护着,买个侍卫的思路是对的。”顾擢轻声说,低头在谢挽宁额头上落下一吻,“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你别在外边待太久,早点回去,嗯?”
谢挽宁乖乖点头,娇软的应了下来。
将顾擢送出医馆后,谢挽宁才回去找琅昼,她拾起方才丢在桌上的帕子,面无表情地擦拭额头上方才被顾擢吻过的地方,眉头微皱,眉宇间压紧,厌恶的情绪压制不住,流露了些出来。
可转眼触及到琅昼,她连忙收敛起脸上多余的情绪,谢挽宁指尖挑起刘海的发尾,淡定反问,“看够了吗?”
“这般精彩的戏,怎能看够。”琅昼不禁鼓掌感叹,“我倒是没想到周小姐竟会有这般好的演技,不去当卧底当真是可惜了。”
谢挽宁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冷声威胁,“你要是想要好好在外玩,就闭嘴。”
“不该说就可别往外说。”
琅昼点头,当着谢挽宁的面比了个拉起的手势。
见人没再讲话,谢挽宁便扭头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但这份安宁,也就持续一盏茶的功夫。
“周小姐,我都快被这的药味给熏浸泡肿了。”琅昼无聊的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依倚靠在谢挽宁身侧,他望着她写的东西,随意掀起几页来看,旋即无趣的撇撇嘴,“我怕我晚上梦里都是自己泡在一个药罐里洗澡。”
“那你到底想干嘛?”谢挽宁写完最后一个字,偏头好奇的看向他。
“能游湖吗?”琅昼想了想问。
谢挽宁定定地看向他,轻声将他的话重申一遍,琅昼莫名跟随着她重念一遍的动作而心虚起来,下意识偏头摸了摸鼻子,确定说,“听说你们宣朝湖水波澜,清澈青底,是一处好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