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弱弱道:“知道,就是一个人跳。”“哼”显然陈然的回答没能让任天满意。
陈然继续道:“一个人自信地跳舞,就是自信。”不怕死的陈然补充道。
听了陈然的回复,话筒里传来深沉的叹气,听得陈然胆战心惊的,本想着会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任天堪称温柔地道:“陈然,你跳得不是没有自信,而是跳得像一个自信的伴舞。”
陈然彻底说不出话,想起在独舞训练时,自己隐隐约约觉得的不自在,和面对参加独舞比赛时候生出的丝丝不适感被放大。尤其是,想起在这录像带通过选拔之后,自己就要一个人站在台上,一个人引起所有的瞩目时,陈然光是想到就觉得大脑一片茫然无措。
上辈子被打击得支零片落得自信心,可以被职场的虚张声势所掩盖,但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自卑,却像一个拧不上的盖子,丝丝地往外冒着腐烂的恶气,笼罩着自己。
陈然张了嘴想说点什么,但只能吐出来些鼻音,远在异国他乡的任天看着这边天际微亮,是太阳渐升,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要成为努力的99%人里跳得最好的,你不害怕自己没天分,你也不害怕自己努力后一无所获,但你却害怕备受瞩目然后成功,这是为什么呢,陈然。”
陈然说不出话来,但任天的反问却让陈然落下了泪水,一直在旁的王老师看到陈然哭了出来,连忙抢过电话安慰起了陈然,道:“陈然你怎么哭了,你别伤心啊。”然后低声地道:“师哥,你又说什么了。”
在一旁的陈然抱住自己训练的毛巾,埋头痛哭,那些被无可奈何放弃的记忆,那些上辈子被一次次击垮的信心,再次袭来,任天问自己怕什么,自己不外乎就是怕过去的再一次上演吗,所以对聚光灯害怕,因为那在陈然的眼里不是成功的曙光,而是终将踏空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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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了眼泪,王老师也盖上了电话,看着自己这个勤学苦练的学生,王老师吞吞吐吐道:“额,任老师说你的动作没问题,表情和感染力也到位了,但是照这么跳,你肯定连初赛都过不了。”这句看似矛盾的话,王老师在电话里和任天确认了好几次,最终王老师还是抵不过任天要求原话转述的要求,王老师心里面第无数遍诅咒起任天这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古怪性格,一方面看着陈然哭红的双眼又是隐隐心痛,这多好的学生啊,为什么非得这么讲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