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一贯淡定的林修远此刻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这就是被大号带飞的感觉吗？”

不过林修远也明显看出董毅其实并不轻松，使用罡气对他身体的透支十分严重。

短短十几秒，董毅周身罡气便重新回到体内，整体气势下降了一大截。

所幸场上诡异已经一扫而空，可以稍作喘息了。

然而事情总是不能够如己所愿，场中异变突生。

原本已经平静的后院枯井，再次传来密集纸屑摩擦声音。

下一刻。

“哗啦啦啦——”

密密麻麻的【纸人】再次自枯井当中不断涌出，似无穷无尽一般，眨眼间漫天的惨白纸人就占据了整片天空。

刚刚还沉浸在功德带来喜悦当中的林修远瞬间便傻了眼，这个数量，堆也能把自己两人堆死，更何况董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杀！”

董毅大吼一声，透支体力再次挥出一道巨大刀罡，强行清出一片数丈的空白地带。

不过眨眼之间，这片被董毅拼尽全力清出的空白地带就再次被纸人填满。

太多了，太多太多了……

多到令人绝望，多到董毅这种身经百战，带领仅存队员从小镇密林杀出的铁血硬汉，也难免生出死志。

不过此刻的林修远神情却是有些古怪。

刚刚自己一把纸钱抛洒，居然没有收到半点功德反馈。

而且……

“这一批纸人诡异和刚刚不同，祂们没有名称！”

只是纸人边角如刀锋般划过手臂，痛楚和鲜血又是如此真实。

林修远用手指捻了一滴自己手臂的血液，放在鼻尖，闻着这股清晰的铁锈味道。

只是当林修远将其认知为假的时候，痛楚和血液却又消失不见。

“这应当是某种幻觉，不过却具备了改变思维的能力，只是到底要如何摆脱？”

虽然已经大概理清了自身所处的现状，这些幻象中的纸人已彻底失去威胁，但却没有摆脱幻象的办法。

转头望向董毅，其正不断砍杀纸人幻象，状若疯魔，对于林修远的呼喊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