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诗!”
“不愧是新科榜眼,此诗甚妙。”
“此诗当得魁首啊。”
众人立时出声夸赞。
赵夫子也扶须赞道:“全篇无灾患,却一言道尽灾民辛酸。新丝新谷,本应富饶,却凄苦无依,为何?皆因灾患也,妙哉。”
程成皱眉,先不谈这首诗是否真的精妙绝伦,但刘聪显然是在讽刺朝廷不作为,这也能夸?
这个赵夫子,站哪边的?
永宁似乎也有些意外,此时忍不住出声道:“可今次赈灾,户部程大人开煤矿,以工代赈,使得灾民得以安生,确不可一概论之。”
“青青姑娘此言差矣。”
刘聪不屑的一笑,道:“程大人此法虽妙,不过投机取巧而已。试问,我朝为何轻商?只因商人逐利轻义,他们又岂会善待百姓?”
“据在下所知,如今百姓在矿区不但要从事力所不能及之劳作,所得不过几个馒头而已。他们在商人眼中,只如牛马,毫无人性可言。”
“再者,西山矿难想必大家都有听说,我成州百姓背井离乡逃来京城,只望能得到救济,却不料被人推入矿坑,生生活埋,世间最凄惨之事,莫过于此啊。”
刘聪说得声情并茂,众文人学子们纷纷摇头叹息。
是啊,这真是太可怜了,想想都催人泪下。
“反观我们程大人。”刘聪声音拔高,道:“面对毫无生路的百姓,竟口口声声劝陛下不出一文钱,如此行径,称为丧尽天良亦不为过。”
程成都听笑了,还真是倒反天罡啊,没想到这货还有点政客演讲的潜质。
赵夫子点头道:“不错,矿难一事,确实有伤天和。”
确定了,这个赵夫子一定收钱了。
赵夫子都这么说了,在场的文人学子也纷纷出言声讨,认为程成这所谓的赈灾就是剥削百姓,残害生灵。
而程成是谁任命的?正是当今陛下,实属一丘之貉。
刘聪暗笑,如今江华被查办,他也失去了韩相的信任,若是再不做点什么,怕是难以出头了。
正好可借春香院这诗词大会搞点事,只要文人反对程成,质疑皇帝,那他自然也能一雪前耻,重新进入韩相的视线。
永宁都惊了,赵夫子可是她去求来的,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和刘聪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