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小儿，你……”江华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韩成风也是脸色十分难看，不过程成居然拿出了这一招，而且还冷嘲热讽，他确实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既如此，也罢。”韩成风干脆退了一步，道：“但成州重建毕竟关系重大，比试倒也罢了，可若是出了差错，又当如何？”

说白了就是要立赌注。

程成微微一笑，对皇帝道：“若微臣输了，便自绝于成州，反正也没脸回来见陛下了。”

“不行！”

“不行！”

皇帝与韩成风异口同声。

这小子怎么动不动就要自尽，这谁敢和你玩啊。

韩成风无语，如果让江华接受这种赌注，怕不是要立刻就反了他。

“依老臣之见，此次比试，谁若是技不如人，便主动辞官吧。”

技不如人，就是难当大任，还当什么官？韩成风此言，出乎意料的有道理。

但很快，图穷匕见：“然程员外郎不过六品官员，于理不合。若程员外郎败北，程侍郎父顶子罪，方才合情合理。”

哦，是要将程家拉下马，韩成风的目标也是相当明确，就是户部嘛。

“这……”皇帝皱眉，看向程成，她还真不敢答应。

程成却是一脸淡定的点了下头。

“准。”

反正程成如果输了，程家也很难再掌控户部，其实没差。

“而有罚，则必有赏。”

韩成风道：“陛下，若是江侍郎侥幸得胜，还望陛下将永宁长公主下嫁于刘聪，以示嘉奖。”

皇帝咬牙，正要拒绝，却听程成道：“若微臣侥幸得胜，无需赏赐，替朝廷卖命，乃是身为臣子的本分，挟功邀赏，非为臣之道也。”

韩成风怒视着程成。

“程员外郎所言甚是，老臣惶恐。”韩成风也不邀赏了，退到了一边。

其实只要程成输了，永宁多半是要嫁给刘聪的，他也只是提一嘴。不管皇帝愿不愿意，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随后皇帝封江华与程成为钦差大臣，前往成州进行重建事宜。

成州四县，江华领平洛，曲水两县。而程成则领阳平，葆川两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