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户部仓部司,他们又来了。
“程大人,这你可得管管啊,我们可都是因为信任你才经营煤矿。”
“是啊,若是没有我们,程大人又如何赈灾,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程大人,你不是让我们去租成州的地做生意么,但如今我们辛苦投入的矿区都要没了,还如何去成州?”
商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程成伸手虚按,示意他们安静,这才开口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煤矿前景看好,谁不眼红?如今只是官员找你们,还要点脸,若是皇亲国戚,恐怕都不会和你们废话。”
“那这该如何是好?”
“本官也很无奈啊,要不你们卖给他们吧。”程成道。
商人们都无奈了,卖?你说得真好听,那些人要他们的矿区,岂会给钱?毕竟他们的矿区本来就是免费拿到手的。
“程大人,最近小人可是倒了血霉了。”
一位商人痛哭流涕,道:“城东的房子被烧了,城西说违规建造,还要小人把房子拆了,现如今连煤矿都要没了,小人……小人不如死了算了。”
可能是感同身受,好多商人也都纷纷以袖拭泪,委屈得不行。
“本官也想帮你们,但这西山煤矿确实烫手。别说你们,就算是本官,恐怕也罩不住。”
听到程成这么说,商人们哭得更伤心了。
“不过本官倒是有个法子。”
“嗯?”
商人们立时精神为之一振,果然程大人不会不管他们的。
“本官作保,由你们转让部分利益不就行了?”程成道。
“程大人您是说让我们孝敬吗?这本就是应有之事。只不过,恐怕他们不会仅仅满足于此。”有人道。
“是啊程大人,若非如此,他们也不必找上门来了。”
商人们纷纷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官老爷的胃口岂是这么容易能填满的。
再说了,若是孝敬的多了,他们不愿意,官老爷们也要担风险,毕竟这可是京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多少还是有所顾忌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抢了。
为何只要是利润大的买卖都不会私营,也就是这个原因。京城如此,地方上也是如此,官府不会让利。
“不不不,本官的意思是,将矿区进行价值评估,来细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