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和声道：“爱卿不必急着回复，男女之事，当然要讲究个你情我愿。”

说完转头，目光落在武琪儿身上，威严道：“传旨，清芬楼此后定为朝廷宫宴的唯一举办地，当派遣宫中禁卫日夜守护，暗卫二号。”

武琪儿立刻单手用力砸向身前，挺直腰杆，高声应道：“属下在！”

武则天霸气侧漏，一字一顿地说：“朕改命你为明卫一号，自去挑选宫中金吾卫，此后长镇清芬楼。”

“属下遵命！”

武琪儿深知断去一臂的她已经不配留在女帝身边，心中黯然，回应也如同机械般的发声。

此刻的她，少了几分以往的盛气凌人，多了几分少女的心思。

曲骕反应过来，心中一紧，赶忙道：“陛下，这似乎不妥吧……”

武则天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看向曲骕，语气强硬地说：“爱卿万不可推辞，朕向来说一不二！”

曲骕急得话脱口而出：“可是臣与九娘早已……”

武则天根本不容他把话说完，再次抢话道：“九娘的戏唱的不错，朕甚喜之，这段时间就留在宫里，闲时唱些京剧给朕听。”

此话传入九娘的耳中，如遭雷击，双手紧紧揉着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瞬间涌起一层雾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自卑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是啊，她在心底默默叹息着：

自己不过是一个戏子，一个被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戏子……

可笑的我，对未来还有那么多的美好期望······

九娘缓缓抬起头，目光幽幽地看向武琪儿，眼神里满是羡慕。

羡慕对方身为女帝义女的尊贵身份。

羡慕对方那姣好的面容。

甚至羡慕对方的断臂······

赐婚！

她没想到女帝会亲自给她的骕哥赐婚呀。

九娘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碎在手上，一滴碎在心里，溅起无尽的酸涩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