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心中一紧,强压下不安,迅速思索起来。他深知,眼前这神秘书生绝非善类,若不能给出满意答案,恐怕这绳索会越勒越紧,自己必将陷入绝境。
就在凌天皱着眉头,准备搜肠刮肚思索那诗号深意之际,他脑海中的三老灵魂体跟听到冲锋号似的,“嗖” 一下就蹿了出来。
荒老那暴脾气,眼睛一瞪,二话不说,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朝着中年书生招呼过去,嘴里还嚷嚷着:“你这家伙,在这儿装什么文化人,拿个诗号就想拿捏咱小辈,也不瞅瞅我们仨是谁!”
白老也不含糊,跟在荒老身后,手脚并用,边揍边吐槽:“瞅瞅你这拿捏的小腔调,还‘重山重重山’,咋不直接把人绕晕呢!咱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敢在咱面前耍大刀,哼!”
龙媪更是巾帼不让须眉,飞起一脚踢向中年书生的屁股,恨铁不成钢地大骂:“让你装逼,让你显摆!今天非得把你这臭毛病给掰过来不可,省得你以后祸害别人!”
中年书生哪见过这阵仗,本想摆个谱,结果被三老这狂风暴雨般的拳头、腿脚打得找不着北,只能抱头鼠窜,嘴里杀猪似的求饶:“三位祖宗哎,饶命啊!小的瞎了眼,在这儿班门弄斧,再也不敢了!”
他这一慌神,对画卷的掌控瞬间崩盘,凌天身上那根折腾人的绳索 “嗖” 地一下就没影了,束缚彻底解除。
凌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里那叫一个乐呵,又惊又喜地瞅着三老,满是感激。再看那中年书生,被三老打得鼻青脸肿,灰溜溜的,哪还有半点儿之前的神气劲儿。
中年书生鼻青脸肿地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哭丧着脸说道:“三位前辈、这位小哥,饶命啊!我叫山水郎,实在是无意冒犯。” 说着,他还偷瞄了一眼怒气未消的三老,见没人再动手,才稍稍缓了口气,接着道,“不瞒各位,这整个千障秘境,都是我耗尽心血画出来的。”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凌天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四周,心想这看着如此真实的秘境,竟然是画出来的?三老也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荒老率先开口:“哼,你有这等本事,为何还要为难这小辈?”
山水郎忙不迭地摆手解释:“前辈有所不知,我在此地被困多年,孤寂难耐,难得有人进来,就想找点乐子,没成想……” 说着,他又畏畏缩缩地看了三老一眼,不敢再吭声。
白老冷哼一声:“就你这行径,活该被困!” 龙媪则在一旁说道:“如今既已说明身份,你又打算如何?这秘境危机四伏,你弄出这些幺蛾子,可不能不管。”
山水郎一听,立马挺直了腰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能帮忙!只要小哥肯帮我脱困,我不仅能助他救出同伴,还能将这秘境中的宝贝都送给他,绝无虚言!” 凌天听闻,心中一动,与三老交换了一个眼神,暗自思索这交易到底划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