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检查之后，满脸沉重的告诉薄司白，“这是选择性失忆。”

“什么意思？”薄司白不解，“他谁都没忘，就是唯独把对自己最重要的人给忘记了？”

医生点头，“薄少，你的太太是医学世家的后人，平时你应该也接触了不少医学知识，医学上有个现象叫做，人体自我保护。

就好像人在承受巨大痛苦的时候，会自觉屏蔽痛觉神经，在记忆上也是，如果一个人在记忆里全是伤害和痛苦，那么在经历了重大打击之后，就会全部忘记。”

“鬼扯！”薄司白不相信这话，“如果忘记了秦愫，那他的记忆全是漏洞，这怎么解释？”

“那个啊，”医生回答，“所以说人体是很神奇的，明明摘掉了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但是记忆会自己缝缝补补，最后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即便都已经这么解释了，但薄司白还是不相信。

他干脆看向了霍杭之，“我问你，你还记得当年是怎么坠崖的吗？”

“记得，”霍杭之点头，“我和我的师妹一起坠崖的嘛，当时念念还来救我来着，可惜我一心想带着师妹赴死，就逼着念念松开了我。”

对，这段记忆没有任何问题。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薄司白继续往下问，“还有呢，那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和她一起赴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