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彼岸的那句古话来讲,就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这个袋子很重,所以我们一起来,好吗?”
像是哄小孩子似得哄了自家未婚妻一句,北川澈半推半就的把自己的手挤进了她的小手里。
小主,
后者拗不过他,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松开手,任由他施为了。
塑料口袋变成了一人拎一边。
“那话又说回来。”北川澈轻轻咳嗽了一声,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在藤原私立学院的时候,凛音你是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吗?和好几个朋友一起去吃饭之类的。”
“没有。”
北苑凛音回忆了一下自己在藤原私立学院的生活,她倒也谈不上纯粹地独来独往。
班级里是有那么几个能够和她聊上几句的同学的,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她和她们之间别说下课就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吃的。
闻言,北川澈的眉眼间掠过了几分诧异,但很快的,他的表情就回到了自然。
就他的接触下来,凛音不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
虽说最开始的时候,会被她的那种冷淡所欺骗,感觉到很是踌躇,但找对了切入点的话,就会发现这姑娘的外冷内热,细心体贴的那面。
他抬起眉来,望向了坠入暮色的街景。
越是靠近居民区这边,往家走的年轻面孔也就越多。
对大多数的学生而言,每周的周五就意味着一周的结束,他们能够暂时放下课业,短暂的迎来为期两天的喘息时间。
与一位位学生擦肩而过,在步履匆匆的脚步声中,城市的黄昏总算是有了些悠长的意味。
车道内,来往的车辆缓缓行驶着,傍晚的霞光落在车玻璃上,泛射出了道道耀眼的光芒。
不过,饶是道路拥挤,也没有车子按喇叭
倒不是因为大家的自觉性有多好,而是这段路是禁止鸣笛的,且有交通警察在巡视。
收回视线,北川澈微微一笑,“那现在就有咯。”
“嗯哼。”北苑凛音嘴角微微扬起,落日的辉光洒在了她的那张娇艳脸蛋上,“不过嘛……”她话锋一转,美眸底掠过了几分狡黠,“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这件事情她早就想问了,但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至于眼下嘛,就属于是相当合适的机会了。
“什么事情?”
专注于视线前方的北川澈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微表情。
“关于某人的恋爱史。”北苑凛音轻轻咳嗽了一声,语调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据某人的说法,他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可不论是《挪威的森林》,还是那些歌曲,我个人觉得吧,没有过经历,是绝对没办法以那样的笔触讲出那样的故事,写出那样的歌词的。”
从初恋到打上花火,这些歌曲的乐评中,有不少听众都是专门提到了这点的。
他们觉得Jay至少经历过三到五段恋情,其中至少有一半左右,都是那种深情到了骨子里的,不然的话,是唱不出这个味儿来的。
当然,对于这样的评论,北川澈这个当事人都是选择性的掠过的。
要真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些伤情歌的歌手,岂不是每天都要失恋一次?
不然的话,真就唱不出那种撕心裂肺的味儿来。
“这就是伱不懂的地方了,凛音。”
北川澈摇了摇头,一副‘你完全理解错了’的模样。
“嗯?”
话音落下,北苑凛音眉头微皱,很是狐疑的看向了某人。
她的对北川防忽悠雷达已经开始响了。
对于自己的这位枕边人,她自认还算有了解,每每他露出这幅神态的时候,就一定是要忽悠某人的时候。
偏偏嘛,自己就上了不少次某个大忽悠的当了。
“不论是文学作品的创作,还是歌词的撰写,正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才能写出那些让人喜欢、留恋的爱情。”北川澈顿了顿,放缓了脚步,两人已然来到了连接着居民区的那个十字路口,“要是真经历过了,吃过了爱情的苦,很多东西可能再写出来就再没有那股味道了。”
这一点,的的确确是反常识的,甚至论的上是灯下黑了。
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才会期待。
经历过了,受了毒打了,很多期颐就会变成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