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礁石上溅起盐雾,林英的警用衬衫紧贴着后背,雨水混着江白的血在指缝间发黏。 她扯开急救包翻出止血带,却发现每卷绷带边缘都印着北斗七星的暗纹。 "操!"她将绷带砸向海浪,"全是苏家的脏东西! "

陆月撕开江白的衬衫,蛇牙留下的伤口已经泛出青紫:"毒入心脉了。 "她军靴碾碎颗海螺,锋利碎片抵住江白胸口,"放血能缓十分钟。 "

"十分钟顶屁用! "林英的指甲掐进江白肩胛骨,试图晃醒他,"姓江的! 你他妈给老子醒过来!"回应她的是逐渐微弱的脉搏,江白的嘴唇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石兰缩在礁石凹槽里,镶钻手机泡在雨水里仍闪着直播红光:"家人们! 警花痛失姘头!"镜头刚转向江白惨白的脸,就被陆月一记肘击撞飞。

"再拍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药引! "陆月扯过石兰的珍珠项链,扯断线将珠子塞进江白齿间,"含着! 防咬舌!"

林英突然扑向暗潮汹涌的海面。 她记得父亲日记里提过,被海蛇咬伤要用红珊瑚磨粉。 "找珊瑚!"她的嘶吼被浪声吞没,军靴踩在湿滑的礁石上险些坠海。 陆月拽住她后腰带:"疯够了没! 这季节哪来的——"

话音未落,暗红色枝杈突然刺破浪花。 林英纵身跃入激流,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时,七岁那年的噩梦重现——父亲也是这样消失在浪里。

"接着!"陆月的鱼线缠住珊瑚枝抛来。 林英用牙齿撕开裙摆,珊瑚碎屑混着血水在掌心研磨。 石兰突然尖叫:"蛇!那条蛇又来了! "

巨蛇的金色竖瞳在浪涛中若隐若现,断牙处喷着毒液。 陆月抡起铁皮箱砸过去:"带他进岩洞! "箱体撞上蛇头迸溅火星,二十年前的缉毒档案在雨中纷飞。

林英背着江白摔进岩洞时,他的血已浸透她半边身子。 石兰举着打火机的手抖如筛糠:"要、要烧伤口吗? "

"烧你祖宗!"林英扯过打火机燎红匕首,刀尖剜进江白伤口。 焦臭味中,青黑毒血喷溅在岩壁上,腐蚀出北斗七星的痕迹。 江白在剧痛中抽搐,齿间的珍珠崩飞,擦过林英脸颊的血痕瞬间红肿。

陆月跌进洞口,左臂缠着撕烂的衬衫:"追兵被蛇拖下水了。 "她甩出半截蛇信扔进药臼,"捣碎了喂他! "

林英的匕首突然抵住陆月咽喉:"你早知他是卧底。 "她扯开陆月衣领,锁骨下的旧枪疤同样纹着北斗七星,"这标记和苏家祠堂里的一模一样! "

岩洞外传来摩托艇引擎声。 石兰扒着岩缝尖叫:"他们找到我们了! "探照灯扫过洞内瞬间,林英瞥见江白腰间滑落的皮夹——照片上七岁的自己正举着生日蛋糕,背景是父亲和江白父亲的合影。

"药……"江白突然抓住林英手腕,涣散的瞳孔映着她狰狞的脸,"暗河旋涡……你爸的箱子……"他咳出的黑血染脏了照片,指尖在岩壁刻下歪扭的"7"。

陆月突然将药臼砸向岩壁。 蛇信粉末混着珊瑚灰簌簌落下:"灌! "她掐住江白下颚,林英抓起药粉就往他嘴里塞。 江白的牙关紧咬,粉沫从嘴角溢出。

"掌嘴啊!"林英的拳头砸在他胸口,却只换来微弱的呛咳。 探照灯光束扫到洞口,子弹在岩壁上炸开石屑。 石兰举着燃烧的衬衫扑向洞口:"跟你们拼了! "

陆月突然拽过林英的头发:"用嘴堵! "她掰开江白的牙关,"不想他死就快! "

林英的嘴唇沾着毒血,珊瑚粉的咸涩混着血腥味在齿间漫开。 江白的睫毛颤动,冰冷的手指突然扣住她后颈。 探照灯扫过他们交叠的身影,对岸传来苏家保镖的哄笑。

"呼吸!"陆月掐着秒表猛击江白心口。 林英呛咳着渡入第三口药粉时,江白的瞳孔突然聚焦,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子弹擦着他后背射入岩壁,碎石划破林英的额角。

"找到……箱子……"江白咳出团黑血,指尖在林英掌心写下"三旋涡"。 他的体温烫得惊人,呼吸却逐渐平稳。 洞外的浪涛声里,巨蛇的悲鸣与摩托艇爆炸声同时响起。

石兰举着燃烧的潜水服冲回来:"火! 他们怕火!"她的卷发烧焦大半,直播手机在火中炸出最后的画面——江白染血的唇擦过林英耳垂,弹幕定格在【999+火箭】。

陆月用军刺在岩壁刻下新记号:"退潮了,走! "她拽起江白甩上肩头,"敢死就给你爸丢人! "

林英抹了把唇上的血,父亲的鱼叉在暗河水面划出银线。 第三个漩涡处,生锈的铁箱卡在珊瑚礁间,箱面弹孔拼成北斗七星。 她挥叉击碎锁头时,二十年前的秘密随潮水涌出——成捆的出生证明、沾血的警徽,还有支刻着"林江"的婚书。

江白突然从昏迷中惊醒,抓住婚书撕成两半:"不能看……"他的血染红了林英的指纹,"你爸和我爸……"

对岸探照灯突然全部熄灭。 巨蛇的残躯浮出水面,蛇腹被剖开的伤口处,二十个脚环随波浮沉。 林英的鱼叉在月光下发抖,每个脚环都刻着失踪女警的编号——包括她母亲的名字。

暴雨砸在礁石上溅起盐雾,林英的警用衬衫紧贴着后背,雨水混着江白的血在指缝间发黏。 她扯开急救包翻出止血带,却发现每卷绷带边缘都印着北斗七星的暗纹。 "操!"她将绷带砸向海浪,"全是苏家的脏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