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几分稀奇。
听了他的话虞令仪心里更是腹诽不止。
这男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想到方才唇上的触感,她如今还想质问他斥骂他两句,问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可先前被他以受伤一事一打岔,叫她一个女子如何再特意提起?
若这时不追究,她心里又别扭难受得紧。
若要追究,都过了一会儿了再提起来,倒像是她要让他负责一般。
真是前进后退都不得其法了!
一想到这里,虞令仪更是在心里将霍诀骂了千遍万遍。
“你让我给你上药,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待会若是叫你的伤更严重了,那也是你自找的。”
虞令仪冷哼了一声抬起了头,心里还在想着待会该怎么报复他,目光却倏然顿住。
只见霍诀后背当真多了一道新鲜添上去的剑伤。
伤口虽不算多深,但仍旧是血淋淋的,隐隐还有一点皮肉翻卷,瞧着触目惊心。
虞令仪的心就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她还以为他只是小题大做,故意借此留下的把戏。
却没想到,他是当真受了这么重的伤。
可是那时他同那些死士打斗的时候,她明明就在他怀里,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他受伤了呢?
听到身后没有声音,霍诀微微侧过头,轻笑道:“怎么,心疼了?”
见他说的轻浮,虞令仪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转身又去拿白布和另一止血的伤药过来。
她取了盏书案上的油灯,掌灯燃上后拿到二人近前。
接下来便是片刻的相顾无言。
虞令仪将伤药洒上去的时候,听得身前男人到底还是闷哼了声,胸膛也传出轻微的震动。
她悄悄去打量霍诀。
他只那般坐在那里,不像是在给他上伤药,倒像是他身处什么高位一般,在这只有他们二人的暗夜里他也是端的慵懒滟滟,与平日里的风华别无二致。
霍诀一只手散漫地搭在膝盖上,目光凝在她因替他上药而晕开了点鲜艳血迹的长指上。
因他在看她,身形也不自觉地又偏了几分,恰好就让虞令仪瞧见他宽厚的胸膛。
只见那处肌理分明,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一般,内里藏着股韧劲。
虞令仪有些不大自然,随即别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