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被子,睡了。
易闲君的气息飘飘的,像是水一样流过关初的肩膀。
关初慢慢睁开眼,发现易闲君睁着眼睛,把身体撑在自己的上方,像是欣赏池子里的游鱼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关初朝夜灯下的时钟望了一下,眯了眯眼,说:“还不睡觉?”
易闲君道:“你上了我的床,就得做我的人。”
关初说:“大哥,这是我的床。”
易闲君便软下语调:“那就是我上了你的床,我得做你的人。”
“现在凌晨三点了,你真的都不困吗?”关初拿手去推易闲君的肩膀。
易闲君却不依不饶地压上来。
关初下意识想要往后缩,易闲君却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使他无法逃脱。关初没来得及说什么,易闲君的嘴唇就压上来了。
在仓促的吻里,关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透气的空隙,气喘微微地说:“敢标记我,你就死定了。”
“我明白了。”易闲君抓起关初的手,一根根的亲吻,“就是除了标记,什么都可以做,是吗?”易闲君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馋坏了的猫。
关初没有回答他,只是故作冰冷地别过脸,露出发红的耳廓。
——翌日清晨——
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晨光极为温柔,洒在关初侧卧的背脊上。易闲君披着睡袍,盘腿坐在旁边,拿着关初的长发在编麻花辫。
关初睡得昏昏沉沉,并无知觉,等他好不容易醒来,也没察觉自己正在做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