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门被敲响,侍卫进门说:“易天凡求见。”
听到易天凡的名字,易博士故作淡定地望向另一边,而太子则笑道:“是他啊?请他进来吧。我正想见他。”
说着,太子又命人把皇孙先带出去。
侍卫便把“易天凡”领进门。
易闲君穿着一套十分“易天凡”的黑色长衫,因为消瘦,原本线条流畅的微微凹陷进去些许,配着那双冰冷的眼眸,更显出几分憔悴支离。
看到易闲君精神不好,太子的精神就更好了。
他笑着站起来,热情地说:“你来了,好久不见。”
易闲君冷瞥他一眼,目光锐利得像监狱里最恶毒的犯人收藏着的削尖了的都牙刷柄。在太子看来,易闲君就像是一条呲牙的恶犬,却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扯着,使他一边穷凶极恶一边战战兢兢,实在是狼狈得很,看得太子十分欢乐。
太子笑道:“坐啊。”
易闲君站得笔直,满脸写着抗拒。
太子却坐下来,翘起腿,笑着——那种训狗人脸上带的笑:“坐下。不要不听话。”
易闲君咬了咬牙。
易博士见这情势有些僵,便站起来,拉着易闲君坐下。
太子只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见外,喝茶吗?”
易博士便倒茶给易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