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省送来的德川千鹤正跪坐在榻榻米上沏茶,她身后的屏风上绘着富士山,却被苏辰下令添了几艘北洋舰队的铁甲舰。

至于黑水城的美人,早已记不清名字,只记得她们擅长跳胡旋舞,腰间银铃响起来能让整个后宫沉醉。

张婉清的坤宁宫永远是最安静的。

她穿着正红色的皇后朝服,端坐在凤椅上,面前的棋盘上摆着一局未下完的棋。

十年了,她是那个端庄的皇后,母仪天下,掌管六宫。

却再也没有了当年在燕州城时看苏辰的那种炽热眼神。

她的父王张震霄在西山别苑一役后,不久便莫名病逝。

大哥张武烈的尸骨始终未寻得,这些成为横亘在两人之间永远的鸿沟。

“陛下。”

张婉清起身行礼,姿态无可挑剔,眼神却疏离。

苏辰摆了摆手,示意她免礼。

“今日西域进贡了新的葡萄酿,让御膳房给你送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心中并无波澜。

他们之间有过短暂的温情,在燕州城的寒夜里,她为他缝补过战袍。

但更多的是政治的捆绑,是他稳固燕州需要的一个象征。

他给了她皇后的尊荣,给了张家世代的富贵,却唯独无法给予爱情。

只因,十年前的一切都是张震霄处心积虑的算计。

待苏辰好不容易查清线索,张震霄却已自行了断。

他在自尽前,留下一行字迹,恳请苏辰莫要为难张婉清,直言所有事端皆由他一人挑起,与旁人无关。

那份在咖妃血溅城头时,就已随亲情一同死去的东西。

“谢陛下。”

张婉清的声音没有起伏,仿佛在背诵台词。

离开坤宁宫,苏辰走向延庆宫,那里住着刚满周岁的双胞胎皇子。

十年间,他的子女多得足以组成一个加强连,光双胞胎就有十五对,龙凤胎也有六对。

他制定了独特的分封制。

将海外领地划分为一个个王国,每个孩子成年后都能去当国王,但必须向大靖称臣,采用大靖的律法和文字。

这是他的殖民计划,让他的血脉遍布全球,也让大靖的文明火种撒向每一个角落。

“父皇!!”

刚走到门口,两个穿着迷你龙袍的小家伙就蹒跚着扑过来,奶声奶气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