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突然笑了,摘下防风墨镜露出双在暗处发亮的眼睛:“小花,敢不敢赌一把?”他抓起面具扣在脸上的瞬间,宝石突然亮起,映得他的瞳孔都成了红色。
“你干什么!”吴邪冲过去想摘下面具,却被解雨臣拦住。他已经戴上了另一副面具,动作僵硬地举起工兵铲,朝着吴邪的面门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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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的刀及时格开,火星溅在面具上,发出刺耳的嗡鸣。吴邪突然发现,解雨臣的脖子上缠着根细青铜丝,连接着面具和墙角的阴影——那里藏着个不起眼的六角青铜铃,正随着打斗的震动发出微弱的声响。
“摘面具!”他大喊着扑向黑眼镜,手指抠住面具边缘用力一扯。面具脱落的瞬间,黑眼镜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像被风吹散的烟,原地只留下枚防风墨镜。
解雨臣的面具也被张起灵劈碎,化作无数光点。王胖子瘫坐在地,指着棺材里的空位:“他娘的!根本没有什么黑色棺材,咱们从进三楼开始,就在幻境里了!”
吴邪的手电扫过四周,墙壁在光中逐渐变得透明,露出后面缠绕的绳子——每根绳子上都系着个六角青铜铃,铃铛之间挂着小小的人偶,穿着和他们一模一样的衣服。
“是裘德考干的。”他想起岸上老人的话,“古楼里的镜子不要看”,原来真正的幻境触发器,是这些青铜铃。
潜水平台的仓库里,解雨臣挣扎着想要挣开绳索。黑眼镜的枪口顶着他的太阳穴,防风镜后的眼睛没有丝毫温度:“别挣扎了,裘德考答应我,只要困住你,就把张家人长生的秘密告诉我。”
“你早就投靠他了?”解雨臣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在长沙博物馆的时候?”
黑眼镜笑了,露出颗小虎牙:“我从来就不是你们这边的人。”他突然凑近,在解雨臣耳边低语,“告诉你个秘密,盘马是我杀的,那些军装尸体,也是我布置的。”
仓库的铁门突然被撞开,霍秀秀举着枪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西装的伙计:“黑瞎子,你以为新月饭店的人是摆设?”她的枪口指着黑眼镜的后背,“放开小花哥,不然我让你永远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黑眼镜的动作顿住,随即举起双手转身:“小姑娘,别这么大火气。”他的目光扫过霍秀秀身后的监控屏幕,湖底的光点正在缓慢移动,“看来吴邪他们已经识破幻境了,有意思。”
湖底的幻境正在崩塌,青铜铃的绳子像蛛网般缠绕过来。吴邪看着身边逐渐透明的王胖子和张起灵,突然想起裘德考的话:“听到铃声时,闭紧眼睛数到七。”他拽着两人蹲下,死死捂住耳朵。
铃铛的嗡鸣声穿透掌心钻进脑海,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西沙海底墓的禁婆、云顶天宫的青铜门、西王母宫的陨玉……最后定格在吴山居的天井,爷爷正坐在竹椅上摇蒲扇,笑着说:“小邪,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幸福。”
数到七的瞬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吴邪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古楼三楼的地板上,王胖子和张起灵正趴在旁边咳嗽,周围没有绳子,没有青铜铃,只有满地的青铜狐狸面具碎片。
“他娘的……胖爷我差点以为要交代在这儿了。”王胖子抹了把脸,摸到满脸的泪,“刚才梦见我妈给我包饺子了,韭菜鸡蛋馅的。”
张起灵的指尖在地板上划出个记号,是他们约定的求救信号。“有人在外面。”他指向通风口,那里传来微弱的敲击声,三长两短——是解雨臣的暗号。
岸上的监控屏幕上,代表吴邪的光点突然开始快速移动,朝着虹吸漩涡的方向。黑眼镜的枪口还顶着解雨臣的太阳穴,却在看到光点转向时变了脸色:“他要去古楼底层!那里是密洛陀的巢穴!”
霍秀秀突然踹开他的腿,解雨臣趁机挣脱绳索,抓起地上的潜水刀刺向他的肩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解雨臣的声音冰冷,“你是张启山的私生子,当年被派去监视九门,穷奇纹身就是你的身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