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砸过去,沈琼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爸爸他……他失踪了……”
“失踪了?”黎簇愣住了。
“一个月前,他说去外地送货,就再也没回来。”沈琼的声音带着哭腔,“快递站的人说,他最后送的货,是寄给一个叫苏万的人,地址是你们学校。我去问过,他们都不肯说是什么东西。”
黎簇的心沉了下去——沈琼的爸爸失踪了,时间正好是苏万收到尸体的那几天。
“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古潼京?”黎簇追问。
沈琼摇了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黎簇——是那条她总戴着的项链,金属片上刻着奇怪的符号,和他后背上的七指图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说如果他没回来,就把这个交给一个后背有七指图的人。”沈琼看着黎簇,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他说,只有这个人能救他。”
黎簇的后背瞬间传来一阵灼热,像是项链在呼应他的七指图。他握紧金属片,突然明白过来:沈琼的爸爸不是寄尸体的人,他是在传递信息!那具尸体,那些金属片,都是线索,指向古潼京的秘密,也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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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为什么会知道我后背的图?”黎簇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但他总说一些奇怪的话。”沈琼擦了擦眼泪,“他说我们沈家欠吴家的,必须还。还说什么‘九门的债,一代传一代’。”
九门的债?黎簇想起解九婆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沈琼的爸爸也是九门的后人?
“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老地方’?”黎簇拿出父亲笔记本上的地图,“就是城郊的这个仓库。”
沈琼看了看地图,点了点头:“他提过,说那里放着他爷爷留下的东西,是沈家的根。”
黎簇深吸一口气:“我带你去看看。”
两人打车来到地图上的仓库,这里比吴山居的仓库更破旧,铁门锈得不成样子,一推就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仓库里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放着个铁箱子,上面挂着把大锁。
黎簇试着用父亲笔记本里夹着的钥匙去开,竟然真的打开了。箱子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堆旧文件和一个金属盒子。
文件是圣斯科重型机器厂的档案,记录着1941年到1945年的员工名单,在最后一页,黎簇看到了“沈国胜”的名字——不是沈琼的爸爸,而是她的爷爷,职位是“仓库管理员”。
“我爷爷是圣斯科的员工?”沈琼的声音带着震惊。
黎簇翻开金属盒子,里面是一本日记,和张启山的手记不同,这本日记的字迹娟秀,显然是女人写的:
“……1945年8月3日,国胜说沙子里的东西在动,让我带着孩子先走……”
“……他说要守住仓库,那里面有能毁掉祭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