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古玩店时,金万堂拿着那几本书,感慨道:“还是小哥有面子,一句话没说,比咱磨破嘴皮都管用。”
张起灵看着手里的石片,指尖轻轻划过那个百越图腾,眼神变得深邃。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很快隐去,只是脚步下意识地朝着海边的方向偏了偏。
与此同时,吴二白坐在长沙老宅的书房里,手里把玩着一枚棋子,听着对面黑眼镜的汇报。
“焦老板最近确实不对劲。”黑眼镜摘下墨镜,露出眼底的淤青——是昨天跟踪时被发现,打了一架留下的,“他旗下的公司突然终止了几个房地产项目,把资金都转到了沿海的几个账户,而且在秘密召集高手,都是些玩潜水和爆破的行家。”
吴二白放下棋子:“他召集这些人做什么?总不会是去海底挖珊瑚吧。”
“我查了他的资金流向,最终都指向了浙东沿海的一片滩涂,那里刚好有个汉代古城遗址,最近被列为了保护禁区。”黑眼镜拿出一张照片,是焦老板和一个白发老头的合影,“这个老头叫母雪海,是个壁画修复专家,焦老板资助他快十年了,最近两人接触得特别频繁。”
吴二白看着照片上的母雪海,眉头微皱:“母雪海……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是二十年前‘海神祠’壁画被盗案的嫌疑人之一,后来因为证据不足被放了。”
“您记性真好。”黑眼镜笑了笑,“我查了档案,当年被盗的壁画,和孙教授说的‘海神祠’风格一致,而且母雪海的笔记里,多次提到‘滩涂古墓’和‘百越图腾’。”
吴二白的手指在棋盘上轻轻敲击:“这么说来,焦老板资助母雪海修复壁画是假,想通过他找到滩涂古墓才是真。他召集高手,就是为了盗墓。”
“应该是这样。”黑眼镜重新戴上墨镜,“而且我还发现,焦老板和当年气象站的杨大广也有联系,他公司的一个子账户,十年前给杨大广转过一笔钱,用途不明。”
吴二白的眼神沉了沉:“看来这滩涂古墓,和母石、血玉都脱不了干系。焦老板这个人,野心不小,什么都想插一脚。”他站起身,“你继续盯着他,我让王盟把浙东沿海的资料整理一下,尽快发给你。”
“那吴邪那边……”黑眼镜问道,“要不要告诉他?”
吴二白想了想:“暂时不用。他刚解决完母石的事,让他歇口气。等我们摸清楚焦老板的具体计划,再告诉他不迟。”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得留意着点胖子他们,我听说他们找了个专家鉴定石片,别让他们和焦老板撞上。”
黑眼镜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我让手下盯着潘家园那边,一有动静就通知我。”
走出老宅,黑眼镜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他掏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条短信:“焦老板有动作,盯紧滩涂。”
很快收到回复:“明白,已看到胖子三人拿着石片离开古玩店,正往火车站走,目的地好像是浙东。”
黑眼镜笑了笑,转身消失在巷子深处。看来这场戏,越来越热闹了。
浙东沿海的小镇,潮湿的海风带着鱼腥味,吹得人浑身发黏。胖子、张起灵和金万堂找了家临海的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憨厚的本地人,听说他们来考察滩涂,热情地给他们指了路。
“那边的滩涂邪乎得很。”老板指着远处一片灰蒙蒙的湿地,“涨潮的时候啥都看不见,退潮了能看到些奇怪的石头,老辈人说那是海神的祭品,不让我们靠近。”
胖子啃着螃蟹,含糊不清地说:“越邪乎的地方越有可能有宝贝,咱明天就去探探。”
张起灵拿着孙教授给的资料,对照着地图看,上面标注的滩涂位置,和老板说的“邪乎地方”刚好吻合。他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一个红点——是母雪海笔记里提到的“百越祭坛”遗址。
金万堂翻着母雪海的修复笔记复印件(黑眼镜通过特殊渠道弄到的,匿名寄给了他们),突然指着其中一页:“你们看,母雪海画的这个壁画残片,和咱们石片上的图案能对上,都是祭祀海神时,把活人扔进海里的场景。”
胖子打了个寒颤:“活人祭祀?这也太残忍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石片放在阳光下,石片上的纹路在强光下似乎变得清晰了些,隐约能看到一个类似青铜门的轮廓,藏在海神的身后。
与此同时,黑眼镜已经潜入了焦老板在小镇的临时据点——一栋临海的别墅。别墅里戒备森严,但对他来说,和逛自家后花园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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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在通风管道里,听着楼下焦老板和母雪海的对话。
“母教授,确定是这里吗?”焦老板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我已经等了十年,不能再出错了。”
母雪海的声音有些颤抖:“没错,根据壁画和石片的线索,古墓的入口就在退潮后的三号滩涂,那里有块人形的礁石,是当年祭祀的标志物。但我必须提醒你,那里面的东西很危险,当年我老师就是因为进去了,再也没出来。”
“危险才好。”焦老板冷笑,“越是危险的地方,藏的宝贝越值钱。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打开墓门,其他的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