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西都的天空染成橘红色时，练功房的地板正被两个小小的身影踩得咚咚响。

“看招！”孙悟天脚尖一点，身子像颗出膛的炮弹冲出去，小拳头带着风直逼对手面门。他的黑发在快速移动中微微炸开，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眼神却亮得像两颗星星——那是和父亲孙悟空如出一辙的、对战斗纯粹的热爱。

特兰克斯轻巧地后跳躲开，紫色的头发在空中划出弧线：“喂，你刚才是不是偷偷用了超级赛亚人？”

悟天突然停住，脸颊微微泛红。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耀眼的金色，气在周身像火焰般轻轻跳动。“才没有！”他梗着脖子反驳，却忍不住偷偷瞟向旁边的镜子——镜里那个金发少年的模样，总让他想起偶尔回家的爸爸。

“明明就是，”特兰克斯抱起胳膊笑起来，“上次跟18号阿姨对练时，你也是这样突然就变身了。”

提到18号，悟天的眼睛亮了。他还记得那天对方只用了一只手就接下他所有招式，却在最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不错嘛，小鬼，再练几年说不定能赢我。”那时他心里偷偷发誓，一定要快点变强，强到能保护妈妈和哥哥，强到能像爸爸一样厉害。

“我才不用等几年，”悟天攥紧拳头，金色的气焰猛地高涨了几分，“现在就能！”

他再次冲上去，小小的拳头带着远超年龄的力量。特兰克斯认真起来，两人的气在练功房里碰撞出噼啪的声响。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照在他们跳跃、挥拳的身影上，像一场充满活力的舞蹈。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头发恢复了原本的颜色。悟天望着天花板，突然咯咯笑起来：“特兰克斯，等爸爸回来，我们一起跟他打一场吧？”

“好啊，”特兰克斯侧过头看他，“不过到时候可别又撒娇求他让着你。”

“我才不会撒娇！”悟天坐起来，鼓着腮帮子反驳，却在看到走进来的琪琪时，立刻眼睛一亮，扑了过去，“妈妈！我今天跟特兰克斯练了好久，你看我是不是变强了？”

琪琪无奈又温柔地接住他，擦掉他脸上的汗：“是是，我们悟天最厉害了。快去洗手吃饭，你爸爸今晚回来哦。”

“真的？！”悟天瞬间欢呼起来，从妈妈怀里跳下来，拉着特兰克斯就往外跑，“快点快点！吃完晚饭正好可以跟爸爸切磋！”

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琪琪笑着摇了摇头。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身上，练功房里仿佛还残留着少年们炽热的气，那是属于青春和希望的味道，像永不熄灭的火焰，在这片被守护的土地上代代相传。

悟天的欢呼还没落地，特兰克斯已经翻了个身坐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急什么，你爸爸回来肯定要先跟你妈妈啰嗦半天，哪有时间立刻打架。”话虽这么说，他眼里的期待却藏不住，紫色的头发在夕照里泛着光泽。

“才不会！”悟天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爸爸最疼我了，我说要切磋他肯定答应。”

特兰克斯撇撇嘴，快步跟上：“疼你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打不过我。”他突然加快脚步，故意撞了悟天一下，看着对方踉跄着差点摔倒，立刻笑着跑开，“笨蛋，这点反应都没有，还想跟你爸爸比？”

“特兰克斯！”悟天又气又笑，立刻追了上去。两个小身影在走廊里你追我赶，脚步声咚咚响得像要把地板踩穿。布尔玛从实验室探出头，看到儿子故意把悟天引到堆放零件的角落，害得对方差点撞到货架，无奈地喊：“特兰克斯！又欺负悟天！”

“才没有！”特兰克斯立刻停住，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们在练习反应速度呢，对吧悟天？”

悟天刚喘着气跑过来，闻言使劲点头：“对！是我自己不小心！”他倒是半点不生气，反而凑到特兰克斯身边小声问，“你妈妈新做的那个重力室，什么时候能借我用用？”

特兰克斯挑眉，故意拖长了调子：“那可是我爸爸专用的，你想用啊……除非你答应下次跟我比捉迷藏时，不许用瞬间移动。”

“成交！”悟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两人刚溜进餐厅，就见贝吉塔背对着门口站在窗边，双手抱胸，背影依旧挺拔得像棵松树。特兰克斯脸上的调皮瞬间收敛了些，悄悄拉了拉悟天的衣角，示意他别出声。可没等悟天反应过来，他自己已经蹑手蹑脚走过去，突然伸手拍了拍贝吉塔的后背：“喂，老爸，今天的特训我可超额完成了，比你规定的时间还早半小时！”

贝吉塔头也没回，声音冷冷的：“早半小时就值得炫耀？刚才在练功房跟悟天胡闹的力气，要是用在特训上，现在已经能突破五十倍重力了。”

特兰克斯的脸一下子垮了，却不敢顶嘴。他知道爸爸虽然严厉，说的却是实话——昨晚他偷偷改了重力室的计时器，还以为能蒙混过关。他瞥了眼旁边偷笑的悟天，偷偷踩了对方一脚，心里却有点不服气：等下次特训，他一定要突破到六十倍，到时候就能堂堂正正赢过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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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孙悟空果然回来了，刚坐下就被悟天缠上。特兰克斯嘴上抱怨着“幼稚”，却一直竖着耳朵听，直到悟空说“吃完饭带你们去训练场”，他才悄悄拿起勺子，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夜空升起时，训练场的灯光亮得像白昼。特兰克斯看着对面跃跃欲试的悟天，又看了眼站在中间的孙悟空，突然喊：“等一下！”他跑到布尔玛身边，从她手里接过一个小小的侦测器，“我妈妈新做的，能测精确的战斗力数值，今天谁赢谁输，看这个说话！”

悟天立刻点头：“好啊！”

孙悟空挠挠头，笑着说：“不用那个也知道你们都很厉害啦。”

特兰克斯却已经把侦测器戴在了手腕上，冲悟天扬起下巴：“准备好了吗？可别输了就哭鼻子。”

“谁会哭啊！”悟天的头发瞬间变成金色，气浪嘭地炸开。

特兰克斯也不含糊，金发应声而起，紫色的眼眸里闪着好胜的光。他知道，自己和悟天之间的比试从来都分不出真正的输赢，但每次挥拳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血液里赛亚人王子的骄傲，和心里那份不想输给朋友的、热乎乎的劲头。

“来吧！”两个少年同时冲了出去，气的碰撞声在夜空中清脆地响起，像两颗流星，在属于他们的舞台上，划出最耀眼的轨迹。

训练场的气浪还没平息，孙悟空突然一拍手：“对了，你们不是学会融合术了吗？今天试试？”

悟天和特兰克斯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特兰克斯挑眉：“来就来，不过要是融合出来的家伙太厉害，吓到你可别后悔。”

“才不会后悔呢！”悟天立刻接话，已经摆出了融合的起手式。

两人分站两侧，脚步按照记忆中的节奏移动，手掌在空中划出对称的弧线。当他们的掌心相触的瞬间，耀眼的光芒猛地炸开，两股气在旋转中交织成一股——下一秒，一个金发少年稳稳落地，黑色的背心被气撑得鼓鼓的，额前的碎发挑染着一缕紫色，正是悟天克斯。

“嘿嘿，登场啦！”他活动着手腕，声音里既有悟天的清亮，又带着特兰克斯的张扬，“爸爸们看好了，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实力！”

话音未落，他周身的气突然暴涨，金色的头发疯狂变长，垂到腰间，眉毛消失，眼窝深陷，正是超级赛亚人3的形态。孙悟空猛地睁大了眼睛，连一直抱着胳膊的贝吉塔都微微眯起了眼。

“怎么样？”悟天克斯得意地扬起下巴，突然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训练场边缘，一脚踹向旁边的巨石——轰隆一声，数吨重的岩石瞬间碎成粉末。他拍了拍手，冲目瞪口呆的两人歪头笑，“这还只是热身哦。”

特兰克斯的侦测器还戴在他手腕上，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一个惊人的数值上。

“好、好厉害！”悟天的声音在融合体里雀跃着。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融合的。”特兰克斯的语气里满是骄傲。

两人的意识在体内奇妙地共存着，既争强好胜又默契十足。悟天克斯突然冲向孙悟空，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风声挥出——悟空笑着侧身躲开，刚想反击，对方却像泥鳅一样滑开，瞬间绕到他身后，手肘轻轻撞在他背上。

“爸爸，你太慢啦！”

“就是就是，这点速度可赢不了我们！”

贝吉塔在一旁冷哼：“得意忘形，不过是借助了融合的力量。”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场上的身影，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

悟天克斯听到了，突然转向贝吉塔，做了个鬼脸：“贝吉塔叔叔是吃醋了吗？要不要也来试试？”

贝吉塔的眉毛瞬间竖了起来，刚要发作，却被孙悟空拦住：“别生气嘛，他们还只是孩子。”

悟天克斯趁机跳到两人中间，突然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周身的气开始凝聚：“看我的必杀技——超级幽灵神风拳！”随着他的喊声，一个个透明的幽灵从他体内飞出，每个幽灵都带着调皮的笑脸，冲向四周的靶子。砰砰几声巨响，靶子全被炸毁，幽灵们却在半空转了圈，又钻回了他的身体里。

“这招怎么样？是我和特兰克斯一起想出来的哦！”

“准确说是我先想到的！”

“明明是我先说的！”

体内的两个声音吵了起来，悟天克斯的表情也跟着变幻，一会儿是悟天的委屈，一会儿是特兰克斯的不服气。孙悟空和贝吉塔看着他这副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悟天克斯突然捂住头：“哎呀，好像有点晕……”他身上的光芒开始闪烁，金色的长发慢慢变短，变回了原本的长度。

“时间快到了吗？”悟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

“笨蛋，是你刚才用超3用得太猛了！”特兰克斯的声音里也透着无奈。

光芒再次亮起，悟天和特兰克斯分开站在原地，都有些脱力地喘着气。特兰克斯揉着胳膊：“喂，刚才融合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捣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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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是你自己跟不上节奏！”悟天立刻反驳。

孙悟空走过来，笑着揉了揉两人的头发：“都很棒啊，比我第一次融合的时候厉害多了。”

特兰克斯和悟天对视一眼，虽然嘴上还在斗嘴，眼里却都闪着兴奋的光。他们知道，只要两人在一起，那个又厉害又调皮的悟天克斯就随时能出现——就像藏在心底的秘密武器，等着在需要的时候，再次绽放出足以震撼世界的力量。

布欧体内的黏液像浓稠的乌云，黏在皮肤上带着诡异的冰冷。孙悟空和贝吉塔悬浮在半空，看着周围扭曲的血管状组织，眉头同时皱起。

“这鬼地方到底要怎么走？”贝吉塔的声音里满是不耐，金色的气焰在周身跳动，“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直接把这蠢货炸成碎片。”

孙悟空挠挠头：“可是悟饭他们还在里面啊。”他刚说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整个空间都在摇晃，“不好，布欧好像在外面搞破坏！”

就在这时，界王神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脑海中响起：“用波塔拉耳环！只有合体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他们！”

贝吉塔脸色一变：“要我跟这蠢货合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孙悟空已经掏出了耳环，红色的宝石在昏暗里闪着光，“快点！”

贝吉塔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一把抢过另一只耳环。当两人的耳环扣在一起的瞬间，比融合术耀眼百倍的光芒炸开，两股截然不同的气——一个如太阳般炽热，一个如寒冰般锐利——在碰撞中瞬间交融，爆发出撼动空间的力量。

光芒散去，贝吉特悬浮在原地。他穿着合体后的白色战斗服，黑发里挑染着几缕棕色，眼神里既有悟空的从容，又带着贝吉塔的倨傲。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哼，这种程度的力量，倒是勉强能看。”

话音刚落，他已经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正一脚踹在迎面扑来的布欧体内组织上，那团蠕动的肉块瞬间被震成齑粉。“走了。”他头也不回地向前飞，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孙悟空的意识在体内笑着：“你看，合体果然很厉害吧。”

贝吉塔的意识冷哼：“是我的力量占了上风才对。”

两人的念头在瞬间达成共识，贝吉特突然转向左侧，那里的气波动最紊乱。他伸出手，掌心凝聚起一团金色的能量，却没有立刻发射，反而故意放慢速度——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吸收了悟饭等人的布欧核心就在前方，正因为他的出现而瑟瑟发抖。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贝吉特的声音带着穿透力，在黏液中激起层层涟漪，“还是说，吸收了那么多人，胆子反而变小了？”

前方的空间猛地鼓起，吸收了悟饭的超级布欧破体而出，巨大的身躯遮天蔽日：“又是你！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一定要把你吸收掉！”

贝吉特歪了歪头，甚至没有变身超级赛亚人，只是随意地侧身躲开布欧的重拳。那拳头砸在后方的组织上，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黏液飞溅中，他突然出现在布欧身后，手肘轻描淡写地撞在对方后脑勺上。

“唔！”超级布欧痛呼一声，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向前扑去。

“就这点本事？”贝吉特的声音里带着戏谑，“之前吸收了那么多人，我还以为能有点意思呢。”他像玩闹般在布欧周身游走，每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对方的弱点，却又留着余地，不让对方立刻溃散——就像猫捉老鼠，享受着猎物在掌心挣扎的过程。

孙悟空的意识在笑：“你看他气的样子，好好玩。”

贝吉特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更快地避开布欧的反击，贝吉塔的意识冷哼：“无聊，速战速决。”

可他的身体却诚实地再次戏耍了布欧一番，直到对方气得浑身冒青筋，开始胡乱释放能量波，他才终于认真起来。金色的气焰猛地暴涨，头发变成耀眼的金色——不是超级赛亚人，而是比那更强的状态，气浪瞬间将周围的黏液震开数丈。

“游戏结束了。”

贝吉特的身影在布欧眼前模糊，下一秒，已经一拳打穿了对方的肚子。超级布欧发出凄厉的惨叫，体内开始涌出被吸收者的身影——悟饭、比克、特兰克斯、悟天……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在光芒中浮现，缓缓向远处飘去。

“找到了！”孙悟空的意识带着欣喜。

“赶紧把他们送出去。”贝吉塔的意识催促着。

贝吉特正要动手，突然皱起眉头。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体内的力量开始莫名流失，合体的光芒竟在缓缓暗淡。“怎么回事？”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溃散。

“是这里的空气！”孙悟空的意识反应过来，“波塔拉在这种环境下会失效！”

贝吉特咬紧牙关，强撑着将最后一股气推出去，形成一道防护罩裹住悟饭等人，将他们往布欧体外送。光芒彻底消失的前一秒，他听到了贝吉塔的怒吼和悟空的惊呼，随即意识便分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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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和贝吉塔分开跌落在黏液里，都有些脱力地喘息。

“该死！”贝吉塔捶了一下地面，“只差一点！”

孙悟空却笑了起来：“没关系啊，至少悟饭他们安全了。而且……刚才合体的时候，好像还挺厉害的嘛。”

贝吉塔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耳根却悄悄泛红。他不得不承认，那种举手投足间就能碾压强敌的力量，确实……让人有点怀念。

界王神界的风带着淡淡的光晕，孙悟空盘腿坐在悬浮的岩石上，指尖萦绕着一缕淡淡的蓝色气息。那气息不像超级赛亚人的金色气焰那般炽烈，反而像平静深海下涌动的暗流，内敛却蕴含着撼动天地的力量。

“卡卡罗特，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贝吉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对着空气挥拳，每一击都带着破空的锐响，“连比鲁斯大人都在等了。”

悟空睁开眼，笑着站起来：“急什么，好不容易掌握了这股神的力量，总得适应适应嘛。”他抬手一挥，蓝色的气浪如涟漪般扩散，拂过远处的云层，竟让那些云朵瞬间凝结成冰晶，又在下一秒化作细雨落下。

这是他成为超级赛亚人之神后，慢慢炼化的新形态——超级赛亚人蓝。褪去了神之形态的红光，却将那份神明的静谧与赛亚人的狂暴完美融合，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惊叹这股力量的奇妙。

突然，天空传来一声威严的低吼，比鲁斯的身影出现在半空，尾巴不耐烦地扫着地面：“再不出手，我就把这颗星球当点心吃了。”

悟空立刻摆出战斗姿态，蓝色的气焰瞬间包裹全身，黑发化作耀眼的蓝金色：“来啦来啦！”他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脚下一点，身体如羽毛般在岩石间穿梭，速度快得只留下一串残影。

贝吉塔皱眉看着，心里却暗自较劲——这家伙明明平时吊儿郎当，对力量的掌控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超过自己。他猛地变身超蓝，追了上去：“别想一个人独占对手！”

悟空笑着回头：“一起上也没关系啊。”

两人的气在界王神界碰撞，蓝色的光芒与金色的气焰交织成网，连空间都泛起细微的褶皱。比鲁斯眯起眼，终于认真起来，尾巴一甩便挡下两人的联合攻击，爪尖带着破坏能量擦过悟空的肩头。

“好快！”悟空心头一凛，瞬间侧身避开，同时凝聚气弹扔向比鲁斯。那气弹在接触到破坏能量的瞬间便湮灭无踪，他却趁机绕到后方，拳头带着神之气息砸向对方后背——这是他在阴间修炼时领悟的技巧，用最简洁的动作爆发最大的力量。

比鲁斯轻哼一声，回身一掌拍开他的拳头，爪风扫过悟空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不错，比上次进步了。”

悟空摸了摸脸颊，笑得更灿烂了：“那是当然，我可是要成为宇宙第一的！”

贝吉塔在一旁冷哼：“蠢货，先赢过我再说。”话虽如此，他却配合着悟空的攻势，两人一左一右夹击比鲁斯，默契竟比平时融合时还要惊人。

战斗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悟空和贝吉塔都有些脱力地变回常态，比鲁斯才停下动作，舔了舔爪子：“勉强及格。”

悟空躺在地上，望着界王神界的天空，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那美克星，第一次变成超级赛亚人时的愤怒与绝望。而现在，他不仅掌握了神的力量，身边还有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甚至连贝吉塔……都不再是单纯的对手了。

“喂，卡卡罗特，”贝吉塔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次再训练，我一定会彻底打败你。”

悟空坐起来，咧嘴一笑：“随时奉陪啊，贝吉塔。”

风再次吹过，带着远处宇宙的气息。悟空知道，只要还有更强的对手，还有需要守护的人，他的战斗就永远不会结束——就像那颗在体内永不熄灭的赛亚人之心，永远向着更强的方向跳动。

学术研讨会的报告厅里，灯光明亮得像白昼。孙悟饭站在讲台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清晰而沉稳：“……所以，这项关于能量波对植物生长影响的研究，或许能为贫瘠星球的农业发展提供新思路。”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他微微鞠躬，走下台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妻子的短信：“小芳在幼儿园又把同学的积木抢了，说要搭个‘比克叔叔’当城堡。”

悟饭无奈地笑了笑，指尖划过屏幕回复：“等我回去跟她好好说。”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比克那张总是皱着眉、却会在他被欺负时默默挡在身前的脸。

散场时，一个戴着手套的研究员追上来：“孙先生，您刚才提到的‘可控能量波’，是不是和传说中那些战士的‘气’有关？”

悟饭顿了顿，含糊道：“算是……一种能量应用的延伸吧。”他不太习惯在这种场合谈论战斗，比起赛亚人的血脉，他更在意自己现在的身份——学者，丈夫，父亲。

回到家时，夕阳正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小芳扑过来抱住他的腿，金发扎成的小辫子蹭着他的裤腿：“爸爸！我搭的比克叔叔超厉害，能打跑所有坏蛋！”

小主，

悟饭蹲下身，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抢别人的积木可不对哦。”他看着散落一地的积木，突然想起小时候被比克扔进深山修炼，第一次独立打倒猛兽时，对方虽然没说什么，眼里却藏着一丝认可。

晚饭时，电视里正在重播之前的格斗试合新闻，屏幕上闪过悟天和特兰克斯打闹的身影。琪琪叹了口气：“你弟弟他们又在胡闹，还是我们悟饭稳重，知道搞学问要紧。”

悟饭没说话，只是默默给小芳夹了块胡萝卜。夜里哄女儿睡熟后，他走到阳台，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手机里弹出一条信息，是比克发来的：“周末带小芳来训练场，我教她几招基础的护身术。”

悟饭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突然笑了。他回了个“好”，转身回屋时，目光扫过书架角落里那个落了点灰的头盔——那是他曾经作为“赛亚蒙面超人”时戴的。

周末的训练场，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小芳正缠着比克问东问西，小小的拳头有模有样地挥着。比克难得没皱眉头，耐心地纠正她的姿势，余光却瞥见站在一旁的悟饭。

“怎么，不打算露两手？”比克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悟饭摇摇头：“还是不了，下周还有篇论文要交。”话虽如此，当小芳不小心从岩石上滑下来时，他几乎是本能地瞬移过去接住了女儿，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小芳咯咯笑着拍手：“爸爸好厉害！像爷爷一样！”

悟饭的心轻轻一动。他放下女儿，看着远处正在对练的悟天和特兰克斯，突然觉得体内那股沉睡已久的力量似乎在悄悄苏醒。比克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别以为戴了眼镜，就真成了只会读书的呆子。”

“我没有……”悟饭刚想辩解，却被比克打断：“你爸爸的血，你的血，都不是为了躲在实验室里流的。”

夕阳西下时，小芳累得睡着了。悟饭抱着女儿往回走，比克跟在旁边，突然说：“下次布欧那样的家伙再出现，别指望我还像小时候那样替你挡着。”

悟饭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比克。对方已经转身往训练场走，背影依旧挺拔得像座山。他低头看着女儿熟睡的脸，眼镜后的眼睛亮了起来——或许他确实不喜欢战斗，但为了守护这份安稳，为了让小芳能永远这样笑着，他随时可以重新握紧拳头。

回到家，他把小芳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栏里，他敲下几个字：《论学术研究与实战能力的平衡发展》。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他认真的侧脸上，既有学者的温和，又藏着一丝属于赛亚人的坚韧。

“妈妈，再陪我练一会儿嘛！”孙悟天拽着琪琪的衣角晃了晃，黑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额头上，眼神亮晶晶的像含着星星。

琪琪叉着腰叹气：“都说了要去给爷爷送点心，你这孩子怎么总想着打架？”话虽严厉，手上却没推开他——这副又倔强又撒娇的模样，简直和悟空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悟天突然松开手，原地蹦了个高，小拳头带着风挥向旁边的树干。“砰”的一声，碗口粗的树干竟被他捶出个浅坑。“你看你看！我又变强了！”他仰起脸邀功，脸颊还带着婴儿肥，眼里满是期待被认可的光。

琪琪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悟天最厉害了。”她转身去拿竹篮，没注意到悟天偷偷对着树干又挥了一拳——这次没控制好力道，树干“咔嚓”一声断了，他吓得吐了吐舌头，赶紧用脚把断枝踢到草丛里藏起来。

去牛魔王城堡的路上，悟天一路蹦蹦跳跳，嘴里念叨着：“特兰克斯说，他爸爸教了他新招式，下次肯定能打赢我……才不会呢，我昨天偷偷练了超级赛亚人，头发变黄的时候，气好像能吹跑云彩呢！”

琪琪听得心惊：“不许乱变身！那股力量太危险了！”

悟天立刻低下头，小声嘟囔：“可是……我想快点变强啊。”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脑海里浮现出爸爸的照片——那是妈妈偶尔拿出来看的，照片上的男人笑得露出牙齿，周身好像有金色的光。特兰克斯说，爸爸是宇宙里最厉害的战士，能一拳打飞比房子还大的怪物。

“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呀？”他突然问。

琪琪脚步顿了顿，随即牵起他的手：“等你足够懂事，能保护好自己和小芳的时候，爸爸就回来了。”

悟天用力点头：“那我现在就开始懂事！”他挺起小胸脯，走路都变得一板一眼，却在路过一片空地时，被特兰克斯的喊声勾走了魂。

“悟天！这边这边！”特兰克斯站在空地上挥手，手里还拿着个奇怪的金属装置，“我妈妈新做的训练仪，能模拟外星人的攻击，敢不敢来试试？”

悟天眼睛瞬间亮了，刚要冲过去，就被琪琪拉住：“说好要去爷爷家的。”

“就玩五分钟！”悟天和特兰克斯异口同声地喊，两张稚嫩的脸上满是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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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看着他们，最终还是松了手：“不许用超赛，不许把东西弄坏！”

“知道啦！”两个小家伙已经像脱缰的小马冲了出去。训练仪发出“嘀嘀”的声响，模拟出的能量弹带着风声飞来，悟天凭着本能侧身躲开，脚尖在地上一旋，小拳头精准地砸在仪器的感应点上。

“厉害啊！”特兰克斯吹了声口哨，突然压低声音，“刚才我好像看到爸爸在重力室训练，他说等我能接住他三招，就告诉我爸爸和你爸爸以前打架的事。”

悟天的眼睛更亮了：“真的？那我们赶紧练，说不定下次就能问出爸爸的绝招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着，汗水浸湿了衣服，笑声却像银铃一样在空地上回荡。琪琪靠在树边看着，突然想起悟空小时候也是这样，哪怕只是追着蝴蝶跑，浑身都透着用不完的劲儿。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针线包，默默给悟天缝补刚才打架时勾破的裤脚——这孩子，连衣服破的位置都和他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

“时间到啦！”琪琪扬声喊。

悟天和特兰克斯气喘吁吁地停手，互相看了一眼，突然同时“噗嗤”笑了出来——两人的脸上都沾了泥土，活像两只小花猫。

“明天还来吗？”特兰克斯问。

“当然！”悟天用力点头，转身扑到琪琪怀里，“妈妈，我刚才躲过了十颗能量弹哦！是不是比上次厉害？”

琪琪抱着他，擦掉他脸上的泥：“是是，我们悟天最厉害了。”她抬头看向天空，云朵慢悠悠地飘着，像极了悟空总是悠闲的样子。或许这孩子还没见过爸爸，但血脉里的东西骗不了人，那份对力量的渴望，那份纯粹的快乐，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往牛魔王城堡走的路上，悟天突然指着天边喊：“妈妈你看！那是不是爸爸？”

琪琪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有一只飞鸟掠过。她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背：“等你再长大点，爸爸就回来了。”

悟天攥紧小拳头，在心里悄悄说：爸爸，我会快点长大的，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打架哦。风拂过他的发梢，带着远处训练场的气息，像一声温柔的应许。

重力室的警报声尖锐地响起，红色的警示灯映在贝吉塔紧绷的侧脸上。他悬浮在五十倍重力的中心，金色的气焰被压缩成紧贴身体的薄刃，每一次挥拳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

“还不够。”他低声自语，额角的汗珠在重力拉扯下变成沉重的水线，砸在金属地板上发出闷响。手腕上的侦测器疯狂跳动，数值已经突破了上次的极限，可他眼前晃过的，始终是卡卡罗特变身超蓝时那副游刃有余的蠢样。

“父亲大人，维斯先生来了。”特兰克斯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雀跃。

贝吉塔皱眉关掉重力开关，气压骤降让他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身形。他扯掉湿透的训练服，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上面还留着过去战斗的疤痕，每一道都刻着赛亚人王子的骄傲与不甘。

走出重力室时，维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优雅地用小勺舀着布尔玛做的点心。“贝吉塔先生，您对神之气息的掌控还是太急躁了。”

“少废话。”贝吉塔抓起毛巾擦着脸，“开始训练。”

布尔玛从实验室探出头：“至少先吃点东西啊！你昨天就没怎么睡。”

贝吉塔脚步顿了顿，没回头：“不必。”却在走到门口时，鬼使神差地抓起桌上一块三明治塞进嘴里。

维斯轻笑一声，跟了上去。

训练场悬浮在西都上空，云层在脚下流淌。维斯指尖弹出一颗能量球：“试着用最小的力气击碎它，同时不波及周围的云。”

贝吉塔挑眉，金色气焰瞬间暴涨，却在触碰到能量球的前一秒骤然收敛。“砰”的一声轻响，能量球化作星屑，周围的云层纹丝不动。

“不错，但还带着火气。”维斯摇摇头，“神的力量不是用来发泄怒火的，贝吉塔先生。”

贝吉塔冷哼一声，再次出手。他想起布尔玛熬夜给他修侦测器时的侧脸，想起特兰克斯第一次变身超赛时得意的笑，甚至想起卡卡罗特在界王神界那次，明明占了上风却故意放慢速度的蠢样。体内的气突然变得温润起来，像被温水浸泡的铁块，依旧坚硬，却少了几分灼人的锐利。

“这才对嘛。”维斯满意地点头。

训练持续到黄昏，贝吉塔坐在悬崖边，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通讯器突然亮起，是特兰克斯发来的照片——小芳把他的战斗服画得乱七八糟，悟天在旁边笑得打滚。

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两个字：“蠢货。”却把照片设成了屏保。

“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贝吉塔回头，看到孙悟空叼着仙豆走过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悟饭。“你怎么来了？”

“维斯说你在这里。”悟空挠挠头，“刚才在悟饭家看到特兰克斯，说你最近练得超狠，要不要切磋一下？”

小主，

贝吉塔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正有此意。”

金色与蓝色的气焰同时炸开，在黄昏的天空中碰撞出璀璨的光。贝吉塔的动作比以往更快更精准，每一击都带着神之气息的内敛与厚重，不再像过去那样一味追求破坏力。

悟空笑着躲开他的飞踢：“哇，贝吉塔，你变强了好多啊！”

“废话。”贝吉塔冷哼，却在悟空故意露出破绽时，硬生生收住了拳头——那位置离对方的脸只有几厘米，像极了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在地球认输时的距离，只是这次，掌心不再有杀意，只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犹豫。

“怎么停了？”悟空眨眨眼。

“没劲。”贝吉塔转身就走，耳尖却悄悄泛红。他听到身后悟空追上来的脚步声，还有悟饭无奈的叹息，突然觉得这吵吵闹闹的声音，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回到家时，布尔玛已经睡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他的旧战斗服——大概又在研究怎么改良。特兰克斯趴在旁边的地毯上，作业本摊开着，上面画满了歪歪扭扭的能量波。

贝吉塔放轻脚步走过去，给他们盖上毯子。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他不再紧绷的侧脸上。他想起维斯白天说的话：“真正的强大，是知道为何而战。”

或许他永远不会像卡卡罗特那样对战斗抱着纯粹的快乐，也永远放不下赛亚人王子的骄傲。但此刻看着熟睡的妻儿，他突然明白，自己拼命变强的理由，早就从“超越悟空”，悄悄变成了“守护他们”。

他转身走进训练室，启动了重力开关。这次，警报声没有响起，只有平稳而坚定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和着远处城市的喧嚣，一起融入了温柔的月光里。

万能胶囊公司的实验室里，蓝光在仪器间流淌。布尔玛摘下护目镜，随手将一缕调皮的紫发别到耳后，指尖在全息键盘上飞快跳跃：“最后一次调试……搞定！”

随着她的话音，悬浮在半空的金属环突然展开，变成一个巴掌大的侦测器，屏幕上跳动的数值比之前精确了十倍。“这次绝对能测到神之气息的波动，看贝吉塔还怎么说我技术落后。”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转身时差点撞到身后的人。

“妈妈！”特兰克斯手里举着个咬了一半的包子，“悟天爸爸回来了，说要带我们去宇宙游乐园！”

布尔玛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游乐园？等我把这个收好就去。”她把新做的侦测器塞进白大褂口袋，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蒙着布的装置上——那是她偷偷给贝吉塔做的重力调节器，能根据他的状态自动调整强度，免得他总把自己练到脱力。

“快点啦！”特兰克斯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