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塔的珍宝馆里,伊丽莎白二世的加冕王冠正在进行年度保养。负责安保的警卫突然听到玻璃展柜发出“咔嗒”声,转身时,王冠已经消失,展柜的锁完好无损,只有内壁残留着银色的鳞片——和冰塔的记忆金属材质一致。
“是卡伦干的,”布莱克警长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十三区,背景是伦敦塔的监控画面,“王冠上镶嵌的‘光明之山’钻石,其实是块陨石碎片,和黄金城的城砖同源,能放大守护念力。”
更诡异的是,王冠消失后,伦敦街头出现了奇怪的现象:白金汉宫的卫兵突然集体立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广场敬礼;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钟声自动敲响,比平时早了三个小时;连伦敦眼的座舱都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组成了“V”字队形。
“是王冠的守护念力在失控,”小玉的平板弹出能量分析图,光明之山的能量波正在影响伦敦的地标,“它把卡伦的‘掠夺’当成了‘威胁’,在调动所有‘有秩序’的事物进行防御。”
更麻烦的是,小玉的偶像——英国少年国王亚瑟(传说中圆桌骑士的后裔,刚继承王位)突然失踪了。他的贴身侍卫说,国王最后出现在珍宝馆附近,手里拿着块古铜色的徽章,上面刻着“守护”二字。
“徽章是亚瑟家族的信物,”塔格调出资料,徽章的金属成分和蚩尤铠甲的甲片一致,“五百年前,亚瑟王的后裔用这枚徽章镇压过失控的魔法物品,里面凝结着‘骑士精神’的念力——卡伦的目标可能是它。”
伦敦塔的地下档案室里,亚瑟的日记被警方找到,最后一页写着:“祖母说,光明之山不是宝石,是‘契约石’,戴过王冠的人会和它定下契约:用守护换力量。如果契约被打破,所有被王冠影响的秩序都会崩塌。”
此刻,伦敦的交通信号灯全部变成红色,车辆堵成长龙;地铁的自动扶梯逆向运行,乘客们惊慌失措——王冠的守护念力正在“惩罚”这个“失序”的城市。
“必须在卡伦拿到徽章前找到亚瑟,”成龙检查着伸缩棍上的防冻涂层(上次昆仑之行留下的),“契约石的力量一旦被卡伦逆转,伦敦会变成混乱的迷宫,甚至影响全球的秩序能量。”
小玉的平板突然收到条匿名短信,附带一张照片:亚瑟站在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下,手里的徽章正在发光,背景里有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影——是卡伦。
“他在引我们过去,”塔格放大照片,发现亚瑟的领口别着枚小小的徽章,和小玉收集的黑影兵团徽章形状相似,“那是‘少年骑士团’的标志,小玉去年在伦敦参加过他们的夏令营!”
小玉突然想起什么,调出夏令营的合影:照片里,亚瑟穿着和其他孩子一样的制服,正偷偷把自己的三明治分给流浪猫,胸前的少年骑士团徽章和他现在手里的古铜徽章是同款,只是材质不同。
“他不是在逃跑,是在保护徽章,”小玉指着照片里亚瑟的手,他握徽章的姿势和现在一样,都是掌心朝内,“少年骑士团的守则里说,‘真正的守护是隐藏,不是炫耀’——他在把卡伦引向对我们有利的地方!”
圣保罗大教堂的钟声突然敲响,不是报时,而是急促的警报声。成龙他们赶到时,教堂的中殿空无一人,只有彩色玻璃上的骑士画像在微微晃动,画中骑士的眼睛都转向穹顶的方向。
“卡伦在钟楼,”老爹指着穹顶的阴影,罗盘的指针指向那里,泛着黑色的光晕,“他在强迫亚瑟用契约石的力量激活王冠——钟声是秩序崩塌的前兆!”
钟楼的楼梯上,银色的鳞片组成了屏障,像冰塔的防御机制,但这次的纹路是扭曲的,带着卡伦的黑暗能量。小玉试着掏出自己的少年骑士团徽章,贴近屏障,鳞片竟然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是‘同源能量’,”她恍然大悟,“我的徽章虽然是普通金属做的,但凝结着守护念力,和亚瑟的古铜徽章呼应!”
钟楼顶端,卡伦正掐着亚瑟的肩膀,把王冠按在他头上。光明之山钻石发出刺眼的光,亚瑟的眼睛里闪过挣扎的神色,古铜徽章从他口袋滑落,滚到小玉脚边。
“用它对准王冠!”亚瑟嘶吼着,声音里混着契约石的共鸣,“徽章里有历代国王的守护念力,能净化被污染的契约!”
小玉捡起徽章,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王者不是统治者,是守护者。”这是少年骑士团的入团誓言,她和亚瑟都曾在篝火前念过。
当徽章的正面对准光明之山时,钻石的黑光突然被金色覆盖。卡伦惨叫着后退,王冠从亚瑟头上脱落,自动飞向小玉——仿佛认她做了新的“契约者”。
王冠落在小玉头上的瞬间,她看到了无数画面:历代英国国王在加冕时的誓言,二战期间王冠被藏在饼干盒里躲避轰炸,亚瑟的祖母年轻时偷偷戴着王冠给受伤的士兵包扎……这些画面像潮水般涌入脑海,最后定格在夏令营的那天,亚瑟对她说:“其实我讨厌王冠,它让我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