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紫薇求情,以德报怨动君心
天牢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乾隆站在牢外,听着里面传来紫薇压抑的咳嗽声,心头像压着千斤巨石。昨夜他一夜未眠,晴儿的话如同警钟,让他彻底看清了皇后的伎俩,也让他对紫薇的愧疚如潮水般汹涌。
“皇阿玛……”紫薇的声音隔着牢门传来,虚弱却清晰,“您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乾隆挥手让侍卫退下,走到牢门前:“紫薇,是皇阿玛错怪你了,你想说什么,皇阿玛都听着。”
紫薇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身上的伤让她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她却强撑着露出一抹浅淡的笑:“皇阿玛,女儿知道,这次的事……是有人故意陷害。但女儿恳请您,不要再追究了。”
乾隆愣住了,连一旁跟着来的尔康也满脸错愕。紫薇受了这么重的罪,竟然还要为加害者求情?
“紫薇,你疯了吗?”尔康忍不住开口,“她们把你害成这样,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紫薇摇摇头,看向乾隆,眼神澄澈而坚定:“皇阿玛,后宫之中,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本就难免。皇后娘娘和容嬷嬷……或许也是一时糊涂。若是再深究下去,只会让后宫更不宁,让您心烦。女儿受的苦,就当是为了后宫的安宁,为了皇阿玛您少些烦忧,值了。”
她顿了顿,气息越发微弱:“而且,金锁、小燕子她们还在牢里,女儿不想因为追究此事,再让她们受到牵连。只要大家都平安,女儿这点痛,不算什么。”
乾隆听着这番话,眼眶瞬间红了。他见过太多宫廷里的尔虞我诈、睚眦必报,却从未见过像紫薇这样,在自己遍体鳞伤时,还能为他人着想的孩子。他这个“皇阿玛”,不仅没能保护好她,反而让她受了这等奇冤大辱,心中的悔恨几乎将他淹没。
“傻孩子……”乾隆声音哽咽,“你都这样了,还替别人着想……皇阿玛对不起你啊!”
紫薇浅浅一笑,眼角滑下一滴泪:“皇阿玛别这么说,能认您这个阿玛,是女儿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女儿只希望,以后大家都能好好的。”
乾隆再也忍不住,转身对侍卫下令:“立刻把紫薇、小燕子、金锁还有漱芳斋所有的人都移到御花园的摛藻堂,派最好的太医去诊治!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准靠近!”
“谢皇阿玛!”紫薇屈膝行礼,刚弯下腰,一阵剧痛袭来,她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紫薇!”尔康嘶吼着扑到牢门前,双手死死抓住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乾隆也大惊失色:“快!快开门!传太医!传所有太医!”
二、病危垂危,众人绝望断肝肠
摛藻堂里,太医们围着躺在床上的紫薇,一个个愁眉不展。紫薇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手臂和腿上的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尤其是夹棍留下的伤,已经开始红肿发炎。
“怎么样?紫薇她到底怎么样了?”尔康抓住一位老太医的胳膊,急切地问。
老太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尔康少爷,紫薇格格受的伤太重了,夹棍伤了筋骨,又动了肝火,加上本身体质虚弱,如今气血两亏,脉象已经微弱得快摸不到了……我们已经用了最好的药,可她……她这身子,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啊……”
“什么叫经不起折腾?”小燕子在一旁哭喊道,“你们是太医啊!你们不是能治百病吗?快救救紫薇啊!”
太医们面露难色,纷纷低下头。他们已经尽力了,各种名贵药材流水般地用下去,可紫薇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
乾隆坐在床边,看着紫薇毫无生气的脸,心如刀绞。他轻轻握住紫薇冰凉的手,那只手曾经为他弹琴,为他研墨,如今却只剩下一片冰冷。
“紫薇,皇阿玛在这儿,你醒醒啊……”乾隆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皇阿玛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你醒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