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灰瓦的院落里飘着股草药混着汗水的味道,阿楚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穿着粗布练功服的汉子们扎马步,扯了扯身边晏辰的袖子。
晏辰正盯着不远处那个留着山羊胡、腰杆挺得笔直的老头,突然被拽了一下,转头瞪眼睛。
“瞅啥呢,没瞅出来这是哪儿啊?”阿楚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糯,眼睛却亮得像藏了星星。
晏辰“啧”了一声,朝那山羊胡努努嘴,一口大碴子味儿差点把空气砸出坑:“那不是西门长海还能是啥?没瞅见旁边那俩傻小子吗,一个壮得像熊,一个瘦得像猴,这不鹊刀门咋地?”
正说着,就见那壮小子突然打了个趔趄,马步差点散了,被山羊胡眼疾手快一鞭子抽在背上。
“练功呢!耷拉个脑袋寻思啥?倭寇要是打进来,你这模样能挡得住三招还是两式?”西门长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子穿透力,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憋笑憋得肩膀直颤。
“我的妈呀,活的!”阿楚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这可是我师爷级别的人物,当年看剧的时候就觉得他演得绝了。”
晏辰嗤笑一声,刚要说话,就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从正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本线装书。
“爹,药圃的草药该换茬了,我瞅着今年的金银花长得不如去年旺。”男人说话慢条斯理,眉眼间带着股书卷气。
阿楚倒吸一口凉气,拽着晏辰的胳膊差点跳起来:“西门得宝!他居然真穿长衫!”
晏辰拍开她的手,揉了揉被抓皱的袖子,没好气道:“你小点声,想让人把咱当疯子逮起来?”
正说着,那瘦猴似的小子突然嗷唠一嗓子,捂着肚子蹲下去,脸皱成了包子:“师父,我肚子疼,想上茅房!”
西门长海眉头一拧,刚要发作,旁边那个壮小子也跟着哼哼:“师父,我也想去,刚才大师兄给的饼子好像有点馊了。”
阿楚在旁边小声接话:“这俩活宝,一个郝盟一个耿二蛋,戏里就他俩最能整活儿。”
晏辰跟着点头,突然眼睛一亮,拉着阿楚往角落里缩了缩:“来了来了,经典场面要来了!”
果然,西门长海气得胡子都抖了,举起手里的鞭子就要抽,却被西门得宝拦了下来。
“爹,师弟们许是真不舒服,让他们去歇歇吧。”西门得宝温声细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西门长海狠狠瞪了俩徒弟一眼,把鞭子甩得啪啪响:“去去去!茅房里待够了再出来,练不好功就别想吃饭!”
郝盟和耿二蛋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跑了,跑过阿楚和晏辰身边时,还好奇地回头看了两眼。
阿楚冲他们做了个鬼脸,被晏辰一把按住脑袋推到一边。
“你干啥呢,让人发现了咋整?”晏辰压低声音,脸上却带着笑。
“怕啥,咱这穿着打扮,他们顶多以为是来投师的。”阿楚理了理自己的T恤牛仔裤,突然“哎呀”一声,“完犊子,穿错衣服了!”
晏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运动服,也是一脸无奈:“穿都穿了,还能扒下来不成?待会儿见机行事。”
两人正嘀咕着,西门得宝朝他们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里却透着审视。
“二位面生得很,是来鹊刀门寻人的?”他说话时拱手作揖,动作标准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阿楚刚想开口,被晏辰抢了先。
“啊,那个,俺们是路过这儿,听说鹊刀门威名远扬,想来拜访拜访,长长见识。”晏辰学着他的样子拱手,差点顺拐。
西门得宝的目光在他们的衣服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不知二位从何处而来?这身装扮倒是新奇。”
阿楚眼珠一转,接口道:“俺们从南边来的嘛,那边时兴这个,轻便!”她特意把尾音拉长了点,软糯的调子更明显了。
西门得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一个小徒弟慌慌张张跑进来,差点撞在他身上。
“师父!师叔!不好了,外面来了个自称是东厂公公的人,说要见掌门!”小徒弟跑得满脸通红,说话都带喘。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嚯,这进度可以啊,刚站稳脚跟就来重头戏了。”晏辰摩拳擦掌,压低声音。
阿楚抿着嘴笑,手指在身侧悄悄比了个耶:“等会儿看我眼色行事,咱得想办法帮他们解释解释,别让误会闹大了。”
西门长海听到“东厂”两个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步从练武场中央走过来:“慌什么!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什么风把东厂的人吹到我鹊刀门来了。”
说话间,一个穿着锦缎袍子、脸上带着假笑的男人摇摇晃晃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随从。
那男人皮肤白得像涂了粉,眼睛细成一条缝,扫过院子里的人时,带着股子说不出的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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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掌门,别来无恙啊?”他捏着嗓子说话,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西门长海冷哼一声,不卑不亢:“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阿楚在旁边小声跟晏辰嘀咕:“这就是曹公公吧?瞅这架势,是来查那本名册的。”
晏辰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曹公公慢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央,突然停下脚步,视线落在西门得宝身上,突然笑了:“这位就是西门大夫吧?久仰大名,听说你医术高明,连当今圣上都有所耳闻呢。”
西门得宝拱手:“公公谬赞,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曹公公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我听说,鹊刀门最近得了一本抗倭名册?不知可否让咱家开开眼界?”
来了!阿楚心里一紧,刚想上前说点什么,就被晏辰拉住了。
晏辰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冲动。
西门长海脸色一沉:“公公说笑了,我鹊刀门只是个练武行医的地方,哪来什么抗倭名册?怕是有人造谣。”
曹公公皮笑肉不笑:“是吗?可咱家收到消息,说得有鼻子有眼呢。”他向前一步,声音压低了些,“西门掌门,你要是识相,就把名册交出来,不然……”
话没说完,就见郝盟从茅房方向跑回来,手里还攥着半块饼子,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师父!我刚才在茅房墙根下瞅见一只好大的老鼠,比二蛋的脑袋还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曹公公的脸瞬间黑了,厉声喝道:“放肆!咱家在此问话,哪轮得到你这黄口小儿插嘴!”
郝盟被他一吼,吓得饼子都掉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阿楚赶紧打圆场:“公公息怒,这孩子脑子不太好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曹公公瞪了阿楚一眼,又转向西门长海:“西门掌门,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西门得宝突然开口:“公公若不信,不妨在我们门内搜查一番,也好还我们一个清白。”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拉了拉晏辰的袖子:“他咋能让搜呢?那名册虽然不在这儿,可万一搜出点别的啥咋办?”
晏辰也皱起眉:“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以退为进,咱看着就成。”
曹公公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道:“好啊,既然西门大夫都这么说了,那咱家就却之不恭了。”他冲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给我仔细搜!”
两个随从立刻开始在院子里翻箱倒柜,动静闹得挺大。
阿楚看着他们把药架子翻得乱七八糟,心疼得直咂嘴:“这帮人也太没规矩了,不知道轻拿轻放啊。”
晏辰嗤笑:“你当东厂的人讲规矩?能不给你把房子拆了就不错了。”
正说着,一个随从突然举着个布包跑过来:“公公,找到了!”
曹公公眼睛一亮,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些晒干的草药,顿时气得把布包摔在地上:“废物!这是什么东西!”
随从吓得赶紧跪下:“奴才该死,奴才在柴房角落找到的,还以为……”
西门长海冷哼:“公公,这下信了吧?我们真没有什么名册。”
曹公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不甘心就这么走,眼珠一转,突然看向阿楚和晏辰:“这两位是何人?刚才咱家进来时可没见过。”
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在两人身上。
阿楚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堆起笑:“我们就是路过的,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就要拉晏辰往外溜。
“站住!”曹公公喝住他们,“你们形迹可疑,说不定那名册就在你们身上!”
两个随从立刻上前,就要搜查阿楚和晏辰。
晏辰一把将阿楚护在身后,梗着脖子道:“你凭啥搜我们?我们是良民!”
“良民?”曹公公冷笑,“良民会穿得这么奇装异服?我看你们就是倭寇的奸细!”
阿楚急了,脱口而出:“Holy shit!你这人讲点道理好不好?”
曹公公和西门长海等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
“她说啥呢?”耿二蛋悄悄问郝盟。
郝盟摇摇头:“不知道,听着像鸟语。”
晏辰赶紧打圆场:“没啥没啥,她这是急得胡言乱语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弟子跑进来禀报:“师父,县衙的王捕头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曹公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真是扫兴!”他看了看西门长海,又看了看阿楚和晏辰,“今天就先这样,咱家改日再来拜访。”说完,带着随从气冲冲地走了。
等人走远了,阿楚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差点就被当成奸细了。”
晏辰白了她一眼:“谁让你乱说话的?刚才那词儿一出来,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西门长海走到两人面前,眼神复杂:“多谢二位刚才解围,只是不知二位究竟是何人?”
阿楚眼珠一转,笑道:“实不相瞒,我们是来拜师学艺的!早就听说鹊刀门的功夫厉害,还能治病救人,我们特别崇拜您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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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得宝笑了笑:“我们鹊刀门收徒有规矩,得先考察心性品行。”
“我们肯定没问题!”阿楚拍着胸脯保证,“我们吃苦耐劳,还会讲笑话呢!”
晏辰在旁边补充:“她讲的笑话能把人笑活,也能把人冻僵。”
阿楚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西门长海看着他们斗嘴,突然笑了:“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在门里住下吧,正好缺两个打杂的。”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谢谢掌门!”两人异口同声道。
郝盟凑过来,好奇地问:“你们真会讲笑话啊?给我讲一个呗,刚才被那公公吓得,我这小心脏还突突跳呢。”
阿楚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就见西门得宝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帮忙收拾被翻乱的药架子。
“等会儿再讲给你听。”阿楚冲郝盟眨眨眼,拉着晏辰去收拾东西了。
晏辰一边捡药草一边小声说:“你说咱这算不算帮上忙了?至少没让曹公公把他们怎么样。”
阿楚摇摇头:“不好说,你没瞅见曹公公那眼神吗?肯定还会再来的。而且我总觉得,刚才咱们一掺和,好像有啥地方不太对劲了。”
晏辰“嗯”了一声:“管他呢,先在这儿待着,说不定还能瞅见更多好戏。”
阳光透过院子里的老槐树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带着点暖融融的味道。
阿楚看着西门长海和西门得宝低声交谈,突然觉得,这次穿越好像比以前都要有趣。
第二天一早,阿楚是被院子里“嘿哈”的练功声吵醒的。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旁边草席上的晏辰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点可疑的口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晏辰猛地睁开眼,一把拍开她的手,粗声粗气地吼:“干啥玩意儿?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
“都日上三竿了还睡,赶紧起来练功去,说不定能跟着学点真本事呢。”阿楚笑嘻嘻地爬起来,叠着自己的薄被。
两人被安排在柴房旁边的小耳房,虽然简陋,但收拾得还算干净。
刚走出房门,就见西门长海拿着鞭子在院子里巡视,郝盟和耿二蛋正扎着马步,腿抖得像筛糠。
“坚持住!才半个时辰就受不了了?这点出息,以后怎么抗倭?”西门长海的声音洪亮,震得阿楚耳朵有点痒。
阿楚拉着晏辰凑过去,小声说:“你看他俩那样,跟俩弹簧似的。”
晏辰嗤笑:“就这体能,别说抗倭了,估计倭寇还没来,自己先瘫了。”
话音刚落,就见西门得宝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过来,对西门长海说:“爹,这是我新配的强身健体汤,让师弟们喝了试试。”
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躲到柱子后面。
“来了来了,这汤我记得,喝了之后能让人精力充沛,就是味道……啧啧。”阿楚咂咂嘴,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难闻的味儿。
西门长海接过药碗,递给郝盟:“喝了。”
郝盟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脸皱成了苦瓜:“师父,这玩意儿能喝吗?看着跟毒药似的。”
“少废话!”西门长海眼睛一瞪。
郝盟没办法,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刚咽下去就脸色一变,捂着嘴冲出去:“呕——师父,我还得去趟茅房!”
耿二蛋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师父,我不用喝,我精力旺盛得很!”
西门长海没理他,把碗递过去。
阿楚在柱子后面憋笑得肩膀直抖,被晏辰狠狠瞪了一眼才收敛了点。
“你说咱要不要提醒他们,这汤得配着蜜饯喝?”阿楚小声问。
晏辰摇摇头:“别瞎掺和,忘了昨天的教训了?越帮越忙。”
正说着,就见一个穿着破烂、拄着拐杖的老头一瘸一拐地走进院子,嘴里还喊着:“有人吗?谁能给我口饭吃啊?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这不是那个碰瓷的吗?后来还想偷东西来着。”阿楚小声说。
晏辰点头:“看着吧,好戏要开场了。”
西门得宝看到老头,赶紧走过去,扶着他说:“老人家,您别急,我这就去给您拿点吃的。”
老头眼珠转了转,叹了口气:“还是年轻人心善啊,不像我那不孝儿子,把我赶出来就不管了。”
阿楚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嘀咕:“演技挺在线啊,不去唱戏可惜了。”
晏辰“嗯”了一声:“等会儿他就得说自己腿不舒服,让西门大夫给看看。”
果然,西门得宝拿来馒头和水,老头吃了两口,突然哎哟哎哟地叫起来,捂着腿说:“我的腿啊,疼死我了,刚才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
西门得宝赶紧蹲下身,查看他的腿:“老人家,您别动,我看看。”
阿楚拉了拉晏辰:“咱要不要揭穿他?看着西门大夫被蒙骗,我有点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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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辰刚要说话,就见郝盟从茅房回来,看到老头,突然喊道:“哎?这不是昨天在村头那家包子铺偷包子的老头吗?我亲眼看见的!”
老头脸色一变,瞪着郝盟:“你这小娃娃可别乱说,我老人家清清白白,怎么会偷东西?”
“我没乱说!”郝盟急了,“你昨天偷了包子还往草垛里钻,我看得清清楚楚!”
老头见被认出来,也不装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想跑。
西门长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后领:“想跑?偷了东西还敢来我鹊刀门装可怜!”
老头被抓住,顿时蔫了,哭丧着脸求饶:“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太饿了。”
西门得宝叹了口气:“算了爹,放他走吧,给他留点吃的让他赶紧走。”
西门长海哼了一声,松开手:“滚!再让我看见你偷东西,打断你的腿!”
老头接过西门得宝递来的馒头,一溜烟跑了。
郝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阿楚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可以啊小子,眼神挺尖。”
郝盟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笑了。
晏辰突然碰了碰阿楚的胳膊,朝门口努努嘴。
阿楚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裙、梳着双丫髻的姑娘站在门口,正怯生生地往里看。
“这不是那个被倭寇追杀的姑娘吗?叫啥来着……”阿楚拍着脑门想。
“好像叫灵儿。”晏辰接口道,“她爹是抗倭义士,被倭寇杀了,她带着一份重要的情报来投奔鹊刀门。”
西门得宝看到灵儿,走过去温和地问:“姑娘,你找谁?”
灵儿眼圈一红,屈膝就要下跪:“求掌门救救我!”
西门得宝赶紧扶住她:“姑娘有话慢慢说,起来讲。”
灵儿站起来,哽咽着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这是我爹留下的情报,据说能找到倭寇的巢穴,求掌门一定要为我爹报仇!”
西门长海接过油布包打开一看,眉头紧锁:“这上面的记号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阿楚激动地拉着晏辰:“是不是那个藏宝图?我记得后面他们找了好久才解开上面的秘密!”
晏辰也一脸兴奋:“应该是,没想到能亲眼看到这一幕,太amazing了!”
灵儿听不懂他说的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西门得宝赶紧打圆场:“他这是太激动了,姑娘别介意。”
阿楚赶紧转移话题:“那你们赶紧研究研究这图啊,早点找到倭寇的巢穴,早点为民除害。”
西门长海瞪了她一眼:“这里没你的事,去干活。”
阿楚撇撇嘴,拉着晏辰去柴房方向了。
“你说他们能解开这图的秘密吗?”阿楚一边捡柴一边问。
晏辰把柴捆起来,哼了一声:“你忘了这是啥地方了?鹊刀门的人虽然平时有点不靠谱,但关键时候还是有两下子的。”
正说着,就见西门得宝拿着图纸走过来,眉头紧锁:“阿楚,晏辰,你们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上面的记号是什么意思。”
阿楚和晏辰凑过去一看,图纸上画着几个奇怪的符号,还有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
“这个符号好像是代表山。”阿楚指着其中一个像小山丘的符号说。
晏辰点头:“这个线条应该是河流,你看这走势,像不像咱们昨天路过的那条河?”
西门得宝眼睛一亮:“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头绪了。”他又指着一个像太阳的符号,“那这个呢?”
阿楚想了想:“会不会是代表时间?比如日出或者日落的时候?”
西门得宝一拍大腿:“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拿着图纸匆匆走了,嘴里还念叨着,“得赶紧跟我爹说说去。”
阿楚看着他的背影,得意地对晏辰说:“咋样,咱还是有点用的吧?”
晏辰白了她一眼:“也就这点用了,别骄傲。”
两人正斗着嘴,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争吵声。
跑出去一看,只见郝盟和耿二蛋正扭打在一起,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