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点点头:“当然能吃,剥开就能吃,可香了。”
曾子的老婆一把抢过火腿肠,扔在地上:“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万一有毒怎么办?”
火腿肠掉在地上,包装被摔破了,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肉肠。
小孩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
曾子皱着眉看着阿楚:“这位姑娘,我们家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既然答应了孩子要杀猪,就一定要做到。”
他捡起杀猪刀,又要去猪圈。
晏辰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火腿肠,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嫂子,这东西叫火腿肠,是用猪肉做的,没有毒,而且味道很好,你看,”他剥开一根,递到曾子面前,“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曾子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肉香味,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东西既保留了猪肉的美味,又不用杀猪,还能长期保存,”晏辰笑着说,“这样既能兑现对孩子的承诺,又不用损失一头猪,岂不是两全其美?”
曾子的老婆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东西?那这东西贵不贵啊?”
阿楚从包里掏出一大包火腿肠:“不贵不贵,我们这里还有很多,送给你们了。”
曾子看着手里的火腿肠,又看了看哭闹的孩子,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把杀猪刀放了回去,拿起一根火腿肠,剥开递给孩子:“来,吃这个。”
孩子立刻不哭了,接过火腿肠咬了一大口,脸上露出了笑容。
曾子的老婆也松了口气,对阿楚和晏辰连连道谢。
阿楚得意地看了晏辰一眼:“怎么样,这次我们成功改变剧情了吧?”
晏辰笑了笑:“别高兴得太早,你看曾子的表情。”
阿楚看向曾子,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火腿肠,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怎么了?”阿楚好奇地问。
“我猜,他可能在想,这种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晏辰分析道,“以他那种较真的性格,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果然,没过一会儿,曾子就走到晏辰面前,抱了抱拳:“这位先生,敢问这种‘火腿肠’是怎么做出来的?为何能保存这么久?”
晏辰愣了一下,他哪知道火腿肠是怎么做出来的,只知道是工厂里生产的。
“这个……说来话长,”晏辰挠了挠头,“需要很多特殊的工具和材料,不是在这里能做出来的。”
曾子显然不满足这个答案,继续追问:“那这些工具和材料是什么?能否告知一二?”
阿楚见状,赶紧打圆场:“那个……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下次再跟你说啊,bye-bye!”
她说完,拉着晏辰就跑,留下一脸懵逼的曾子和他老婆。
“你跑那么快干嘛?”晏辰被她拉得差点摔倒。
“不跑等着被他问个没完啊?”阿楚喘着气说,“我哪知道火腿肠的制作工艺啊,再说了,就算知道,也没法在这里做出来啊。”
晏辰笑了笑:“说得也是,我们确实不该干预太多,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发展规律,强行打破平衡,说不定会出乱子。”
两人走到一个岔路口,阿楚看着路牌:“往这边走,好像是《塞翁失马》的故事发生地。”
晏辰点点头:“正好,去看看那个塞翁,到底是真的豁达,还是装的。”
阿楚笑着说:“我赌他是真的豁达,你想啊,丢了马还能说‘焉知非福’,一般人可做不到。”
晏辰挑了挑眉:“那可不一定,有时候表面上的豁达,背后可能藏着别的原因。”
两人说着,就朝着塞翁家的方向走去,他们不知道,一场新的风波正在等待着他们。
刚走到塞翁家附近,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他家门口,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塞翁家的马跑了,跑到胡人的地盘去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一匹好马啊,就这么跑了,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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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着急,还说什么‘焉知非福’,我看他是伤心过度,糊涂了吧。”
“就是,换作是我,早就急得跳脚了。”
阿楚和晏辰挤进去一看,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悠闲地喝着茶,仿佛丢马的事跟他没关系一样。
“这就是塞翁啊,”阿楚小声说,“还真挺淡定的。”
晏辰点点头,目光却落在院子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盒上,那木盒上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看起来不像是中原的样式。
“你看那个盒子,”晏辰指了指那个木盒,“上面的花纹,像是胡人的图腾。”
阿楚仔细一看,果然如此:“难道塞翁和胡人有来往?”
“很有可能,”晏辰若有所思地说,“说不定这马跑了,根本就不是意外。”
就在这时,塞翁看到了人群中的阿楚和晏辰,眼睛亮了一下,站起身朝他们走了过来。
“两位是远方来的客人吧?”塞翁拱了拱手,笑容可掬,“外面风大,不如到屋里坐坐,喝杯热茶?”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好奇。
“那就打扰了,”晏辰也拱了拱手,“我们确实有些口渴了。”
三人走进屋里,塞翁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我看两位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本地人,不知道从哪里来啊?”
“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四处游历,增长见识,”晏辰随口编了个理由,“听说老先生丢了马,还如此淡定,十分佩服,特来拜访一下。”
塞翁笑了笑:“不过是一匹马而已,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以后还能回来呢。”
“老先生真是豁达,”阿楚由衷地说,“换作是我,肯定做不到。”
塞翁摇摇头:“不是豁达,是经历得多了,就看开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两位看起来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塞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佩,上面刻着和那个木盒上一样的花纹。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晏辰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这玉佩上的花纹很特别,像是一种图腾,不知道有什么寓意?”
塞翁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胡人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和他们的一个部落首领结为兄弟,这玉佩就是他送我的信物。”
“那您的马跑到胡人那里,说不定就是去找他的?”阿楚脱口而出。
塞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姑娘真是聪明,没错,那匹马就是他当年送给我的,说不定是想家了,自己回去了。”
“那您为什么不跟别人说呢?”阿楚好奇地问,“那样他们就不会觉得您糊涂了。”
塞翁摇摇头:“有些事情,没必要跟所有人解释,懂你的人自然懂,不懂你的人,解释了也没用。”
晏辰把玉佩还给塞翁:“老先生说得对,有时候沉默是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
“回来了!塞翁的马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匹胡人的好马!”
塞翁笑了笑:“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阿楚和晏辰也笑了,跟着塞翁走了出去。
只见那匹跑掉的马,正驮着另一匹高大的胡马,站在院子里,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胡人服饰的年轻人,正对着塞翁拱手行礼。
“这是我那兄弟的儿子,”塞翁解释道,“看来是跟着马一起来的。”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纷纷称赞塞翁有先见之明。
“我说什么来着,‘焉知非福’吧。”
“塞翁就是厉害,果然没看错。”
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袖子:“你看,剧情又回归正轨了,不过这次我们知道了背后的原因,感觉更有意思了。”
晏辰点点头:“是啊,很多事情,我们只看到了表面,却不知道背后的故事,就像这塞翁失马,看似是运气,其实是缘分。”
几天后,塞翁的儿子骑着那匹胡马出去玩,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
这下,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塞翁这是福祸相依啊,刚得了好马,儿子就摔断了腿。”
“就是,这马简直就是个祸根,还不如不回来呢。”
“塞翁这次该着急了吧,儿子腿断了,可是大事啊。”
阿楚和晏辰看着坐在院子里,依旧淡定地喝茶的塞翁,有些佩服。
“他儿子腿都断了,他还能这么淡定,”阿楚小声说,“我真的有点佩服他了。”
晏辰却注意到,塞翁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抹了抹眼泪。
“他也不是真的那么淡定,”晏辰叹了口气,“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而已,毕竟是个父亲,儿子受伤了,怎么可能不心疼。”
阿楚愣住了:“那他为什么还要说‘焉知非福’?”
“或许是一种自我安慰吧,”晏辰说,“生活总要继续,再难过也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里,总要找点希望,给自己一点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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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朝廷要征兵打仗,村里的年轻人都被征走了,很多人都死在了战场上,只有塞翁的儿子因为腿断了,没被征走,保住了一条命。
周围的人又开始感叹:“塞翁真是有福气啊,儿子虽然腿断了,但保住了命,这可真是‘焉知非福’啊。”
阿楚和晏辰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呢?”阿楚问。
“告诉我们,人生充满了变数,福祸相依,没有绝对的好与坏,”晏辰说,“重要的是我们怎么看待这些变数,怎么去面对它们。”
阿楚点点头:“是啊,就像塞翁一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在村口张望。
“那不是《买椟还珠》里的那个郑国人吗?”阿楚眼睛一亮,“他怎么会在这里?”
晏辰笑了笑:“看来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买椟还珠》的故事发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