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心中一凛,果然是中毒!而且是连系统都难以立即识别的剧毒。
他直起身,看向赵捕头和陈员外的家眷,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陈员外并非急病猝死。”
此言一出,现场骤然安静。陈员外的几位姨太太和儿子们立刻变了脸色。
“高峰评事,您这是何意?”陈员外的大儿子陈文山抢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家父素来体弱,突发急病有何稀奇?您这般说,岂不是要污蔑我陈府?”
“污蔑?”高峰不为所动,他将手中的丝巾举起,指了指:“陈员外面色灰白,七窍流血,看似急病,实则中毒。他体内有一种无形剧毒,无色无味,见血封喉,发作缓慢,症状酷似急病。若非如此,又怎会在我到来之前,急着清理现场?”
他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陈府正堂。赵捕头等人面面相觑,陈家家眷更是大惊失色,有的甚至吓得瘫软在地。
“一派胡言!”陈文山脸色铁青,他上前一步,指着高峰,“你一个小小仵作,凭什么信口雌黄?我陈家在京城百年,岂容你这般污蔑!你若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我陈家不客气!”
陈家在京城财势雄厚,与不少权贵都有交情。陈文山这话,已是赤裸裸的威胁。
京兆尹府的官员也趁机帮腔:“高峰评事,陈员外之死,京兆尹府已核实无误。您初来乍到,切莫因一己之言,便推翻定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高峰目光扫过他们,这些人想草草结案,无非是怕得罪陈家,或者干脆就是收了好处。
“风波?”高峰冷笑一声,“相比于一桩悬而未决的命案,区区风波又算得了什么?我大理寺办案,向来只认证据,不认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