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高峰睁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陈少杰并非天生恶毒,而是长期的压抑和欲望的膨胀,加上遇人不淑,最终酿成大错。他甚至能清晰地推断出,陈少杰在下达命令时,内心是何等的挣扎与恐惧,以及事后那份既解脱又悔恨的复杂情绪。
接着,他又对管家陈福进行了心理侧写。
陈福的形象在脑海中变得立体起来。他并非全然的恶人,而是个被生活所迫,被陈少杰用孙子前途拿捏的老实人。他内心深处对陈员外有愧疚,但对孙子的爱,最终让他选择了屈从。高峰甚至能“看”到陈福在下毒后,是如何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垂泪,又是如何安慰自己“为了孙子,不得不如此”。
“真是精彩。”高峰忍不住赞叹。这个“心理侧写”技能,让他看到了人性的多面与复杂,也让他对案件的理解,不再仅仅停留在表面的证据链上,而是深入到犯罪者的内心世界。这对于未来侦破那些看似毫无头绪,却涉及复杂人性的案件,无疑是巨大的帮助。
就在这时,验尸房的门再次被轻轻敲响。
“高峰,忙完了吗?”李云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高峰收敛心神,打开门。李云昭提着一个食盒站在外面,眼中带着一丝关切:“看你这几日都泡在验尸房里,饭都顾不上吃。我给你做了些清粥小菜,你尝尝。”
“有劳了。”高峰接过食盒,心中涌过一股暖流。李云昭总是这样细心体贴,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两人在验尸房内简陋的桌边坐下,高峰吃着粥,李云昭则静静地看着他。
“那封信……你解开了?”李云昭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几日,她注意到高峰虽然表面如常,但眉宇间总萦绕着一抹化不开的凝重。
高峰点点头,将信件的内容简要告诉了李云昭。当听到“影组织”、“血玉”、“古墓”、“禁术”这些词时,李云昭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影’组织……”李云昭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我似乎在家族的一些古籍中,偶然见过类似的记载,那是一个极其隐秘,且历史悠久的组织,与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术和奇珍异宝有关。但记载语焉不详,大多只言片语。”
她看向高峰,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你现在牵扯进去了……这可不是寻常的江湖恩怨,也不是普通的官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