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微微摇头,没有言语,只是将感知力放到极致,试图从那股气息中捕捉更多信息。他感觉到一种混乱与扭曲,伴随着微弱的哀嚎声,仿佛有无数生灵的痛苦被强行吸纳。
终于,宫门缓缓开启,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跑出来。
“李少卿,陛下有旨,宣你与高峰入宫觐见!”内侍气喘吁吁。
“高峰,你跟我来,其他人原地待命!”李大人对玄甲卫吩咐。
高峰与李云昭跟随李大人进入宫门。一路上,宫灯摇曳,宫墙高耸,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寂静。越往里走,高峰体内的血月波动就越是剧烈,那种压迫感也越发沉重,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高峰,你还好吗?”李云昭察觉到高峰的异样,低声询问。
“没事。”高峰轻声回应,他努力平复心绪,将注意力集中在那股能量的指引上。
他们被带到御书房。皇帝并未在寝宫,而是披着一件常服,脸色凝重地坐在案前。魏公公侍立一旁,神情严肃,见到高峰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臣李牧,叩见陛下!”李大人跪地行礼。
“草民高峰,叩见陛下!”高峰与李云昭也随之跪下。
“免礼。”皇帝抬手,声音低沉,“李牧,你奏折上所言,可属实?真有异象从太和殿方向传来?”
李大人起身,沉声道:“陛下,臣不敢妄言。高峰自与那祭石接触后,便能感知到一些常人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他所言那股血月气息,臣虽无法亲感,但高峰从未有过虚言,更何况,宫中近来病逝宫人的死状,也确实有些蹊跷。”
皇帝的目光落在高峰身上,带着审视。魏公公上前一步,低语道:“陛下,这位高峰,便是那位屡破奇案的‘鬼手仵作’。奴才也曾听闻他有异于常人的本事。”
“哦?”皇帝眉梢微挑,“高峰,你可敢当面给朕细说?”
高峰上前一步,拱手说:“陛下,草民自知言语惊人,但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隐瞒。那股气息,带着血月特有的诡异与强大,与草民在‘影’组织据点所见的血祭之力同源,却更为宏大。它正在太和殿方向扩散,若不及时制止,恐生大变!”
他将自己对血月气息的感知、祭石的异动,以及李云昭所说的宫中怪事,全部串联起来,言简意赅地呈报给皇帝。他没有提及系统,只将这一切归于“异于常人的感知”和“对祭石力量的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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