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内部更加阴森，火把的光线忽明忽暗，照得人影摇摆不定。

高峰小心翼翼地沿着墙根前进，很快就听到了说话声。

“你来晚了。”这是柳如烟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按你的时间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熟悉。

高峰躲在一根柱子后面，透过牢房的栅栏往里看。

只见柳如烟正站在一间牢房前，而牢房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这男子高峰见过，正是之前被抓的影组织头目之一。

“陈大哥，你还好吗？”柳如烟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陈大哥？

高峰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柳如烟的师兄陈志远？

可是档案上明明记载他已经死了。

“若烟，你不该来的。”牢房里的男子站起身，走到栅栏前，“更不该为了救我加入影组织。”

“师兄，当年你为了救我差点丧命，现在轮到我来救你了。”

“那不一样！”陈志远激动起来，“你现在做的事情会害死无数无辜的人！”

“我不在乎！”柳如烟也激动了，“这个世界对我们做过什么？凭什么要我们去在乎别人的死活？”

“若烟，你变了。”

“是这个世界变了！”柳如烟声音里带着痛苦，“师兄，你忘了吗？当年那些山匪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埋伏我们？”

陈志远沉默了。

“是师父！”柳如烟的声音变得尖锐，“是我们的好师父为了武当的声誉，把我们卖给了山匪！”

高峰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师兄，你装死这么多年，不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真相吗？”

“够了！”陈志远猛地握住栅栏，“就算师父对不起我们，那也不是你堕入魔道的理由！”

“魔道？正道？”柳如烟冷笑，“这世上哪有什么正邪之分，只有强者和弱者！”

就在这时，天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柳如烟警觉地回头。

高峰也听到了，而且听脚步声，来的人还不少。

“若烟，快走！”陈志远急道。

“不，我要带你一起走！”柳如烟掏出一把钥匙，就要开锁。

“站住！”一声暴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