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小时候不喜欢玫瑰。”
她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喜欢蛇,养过一只黑色的草蛇,叫弗兰克。”
斯内普搅拌药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她,眼神里多了几分专注。
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那时我才六岁,在女贞路的花园里发现它的。”
“它很小,只有我的手腕那么长,不会咬人。我把它藏在阁楼的旧箱子里,每天偷偷拿面包屑喂它。”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捏住手链的珍珠,语速慢了下来:“后来达利发现了,他把弗兰克抓出来,举在我面前喊‘怪物的宠物’。”
“弗农姨夫过来时,他直接把蛇扔在地上……”
说到这里,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哽咽了,她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那个午后——弗农姨夫穿着拖鞋的脚狠狠踩下去,黑色的蛇身瞬间蜷缩,而她被达利死死按住,只能看着弗兰克慢慢不动。
“姨夫说,喜欢蛇的都是怪物,和我爸妈一样‘不正常’。”
“他还把弗兰克埋在花园的玫瑰丛下,说‘让它和怪物一家永远待在一起’。”
魔药教室陷入了沉默,只有坩埚里的药水偶尔冒泡的声音。
斯内普站在她身边,没有说话,却轻轻将一瓶冷却的薄荷水推到她面前——那是她上次说过喜欢的味道。
阿尔托莉雅接过水杯,指尖碰到冰凉的瓶壁,情绪渐渐平复:“后来我再也不敢碰蛇了,也尽量忘了弗兰克。”
“直到去年在麻瓜街,布雷斯救了我之后,送了我那串旧手链。”
她指了指操作台上的银链,“他说玫瑰能保护我,我那时觉得,或许玫瑰比蛇更安全。”
“但潘西弄坏了它,对吗?”斯内普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