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来自深山、充满暴戾死寂的嘶吼,像冰冷的警钟,敲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张老板和他手下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就是它……就是那个声音!”张老板声音发颤,“它……它是不是知道我们找来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更加仔细地检查床上张老板弟弟的情况。指尖轻轻拂过那溃烂的伤口边缘,一股阴冷刺骨、带着强烈侵蚀性的能量立刻顺着指尖传来,试图钻入我的经脉!这绝非普通尸毒,其中更混杂着一种极其活跃、充满怨念的“活物”特性,正是蛊毒的特征!
我立刻运转“法苗”,一股温润平和的清光流转,将那试图入侵的异种能量轻易化解、调和。但这只是接触外围,他体内沉积的蛊毒,远比这凶猛得多。
“情况很棘手。”我沉声道,“尸毒破坏了生机,而蛊毒则如同活物,在不断吞噬他的精元,并试图改造他的身体。两者在规则松动下产生了某种共生异变,寻常的拔毒、驱蛊方法恐怕难以奏效,甚至可能刺激蛊毒加速爆发。”
“那……那怎么办?”张老板急得团团转。
袁莱凑上前,仔细观察着病人皮肤下的蠕动,柳眉紧蹙:“华元大哥,这蛊毒的性质很怪,既有尸毒的阴寒死寂,又有某种……草木虫豸般的活性。我在家……听长辈提过,湘西有些古老的蛊术,会利用特殊环境下形成的尸身作为蛊盅,培养出极其诡异的‘尸蛊’。”
金福禄则拿出一个百里辉特制的能量检测仪,对着病人扫描了一下,屏幕上顿时出现混乱的能量图谱和刺耳的警报声。“能量读数爆表!混乱度极高!而且……带有强烈的生物信号特征和非生物辐射特征……这玩意儿是活的,又不是活的!”他挠着头,一脸匪夷所思。
我看着病人痛苦扭曲的面容,心中飞速思索。强行拔毒驱蛊,风险太大。或许……可以尝试“疏导”和“转化”?利用“万炁调和”之力,先将那共生异变的尸蛊之力暂时“安抚”甚至“剥离”,再分别化解?
但这需要极其精细的控制和对蛊毒、尸毒两种力量性质的深刻理解,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更剧烈的反噬。
“张老板,你之前请的那位高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你们在当地,还找到什么其他线索?”我转头问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彻底解决问题,恐怕还得从源头入手。
张老板努力回忆着:“那位高人说,此蛊极邪,可能与山谷里一处‘养尸地’和某种罕见的‘噬生蛊’有关。他还说……要解此蛊,或许需要找到下蛊之‘引’,或者……找到懂得炼制此蛊的苗寨,寻求克制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