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福船舱内暖流涌动,烛火摇红。
杨易安叹息道:“铁尤人这帮豺狼,真是附骨之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铁尤人这班契弟想吞我石禹江山,灭我汉家火种?”憨直的石志方用力一拍桌子,桌子茶盏剧烈跳动,“我们誓要与铁尤人死战到底。”
“石志方,你这夯货只要服从杨掌柜命令就行了,”依偎在李勇强身边的柳明月,纤柔的手搭在李勇强肩上,嘲笑道,“上回不听劝,差点被在东洋倭寇龟甲阵前吃了亏。”
石志方老脸一红,笑呵呵地摸摸头。
“铁尤人是游牧民族,个个弓骑娴熟,百步穿杨,打仗如探囊取物。”杨易安回想起以前时空的历史,游牧民族对汉人的烧杀抢掠,他虽不清楚这铁尤人,但是游牧民族的战法是想通的,“我们如今无论人力,我们人力资源都无法与之抗衡,若正面硬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今后要从兵器,战术,地利上迂回缠斗。”
“杨公子曾经说,琼州一年水稻可收割三造,若孙鲍他们能成功开垦,我们就很快能攒够钱粮。与铁尤人抗衡。”倾诉后的杨清神色轻松。
“马上就到琼州了,开垦能否顺利,马上揭晓,”杨易安看着满脸泪痕的千夏,“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大家也该想想往后的日子了。”
杨易安瞥见千夏目光灼热里带着担忧,突然话锋一转,“千夏,雪子你们姐妹今后有何打算?”
杨清听后,铁塔般的身板微僵,铁汉的面容泛起了一丝柔情。沉默表情里带着关切与男性的保护欲。
杨易安观察到两微妙的表情,一个异乡女,一个晦气鬼,共是天崖沦落人,他心中有了计较。
狡黠的孙鲤轻轻捏捏银须,有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味。他想看看杨易安算做这个月老,万一杨失败自己再助推一把。
“我们姐妹原是东洋商家之女,从福州东渡归航之时,遇到倭寇劫掠,父母高堂,兄弟叔伯,尽被灭门,在海上漂流多时,幸得杨恩公你们搭手相救,”千夏泪光闪烁,无助地道,“今身上一无所有,居无定所,若杨公子垂怜,愿随到琼州开垦尽一份绵力,以报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