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还在睡觉,还在拉屎撒尿呢,箭矢就射到你身上了。”
何方并没有让众人开始操练,而是低沉的喝着,声音很大。“所以,我们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能随时切换到战斗状态。
操练!”
随着这二十人开始操练。
何方穿行在队列之中,依旧大声厉喝,“对敌之时,前几排都会穿着甲胄,若刺不准要害,一击必杀,那死的就是你。”
“把矛杆握紧了!大橹抓稳了!
厮杀之时,各种要命的物事都会砸过来,长矛和大橹就是我们的护身符!
小主,
没有了这东西,就等死吧!”
......
鲍出黝黑的脸上露出几分兴味。
他对什么阵列规矩向来瞧不上眼,只觉得厮杀拼的是胆气,是手上功夫。
长剑横扫,管你甚么阵型,挡路的尽皆劈翻便是。
方才见何林拔刀时还有几分期待,没料想三言两语就被按了,倒让他觉得有些扫兴。
随手扯了根船舷边的芦苇,在指间转着玩。
那边何林被按在地上,挨了二十鞭,背上的粗布袍早被血浸透,疼得龇牙咧嘴。
他偏过头,眼角偷偷瞟向何方,眼神里翻涌着羞愤、怨毒,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
原以为自己够悍勇,却没想面对何方连拼命的底气都没有。
实际上,这并不是何方有能耐,而是何林的行为,是在面对整个社会组织秩序的权威。
但何林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老兵,又哪里能看的透呢。
日头渐渐爬到西侧,津口的风也愈发燥热。
搬运的汉子中间歇息,个个蹲在树荫下分食干粮,时不时往河边瞥两眼,议论着刚才那场冲突。
尹家老管事则守在岸边,一笔一笔核对着货单。
约莫又过了两个时辰,所有的货物终于都装卸完成。
老管事才走到旁边,看着还在操练的何方等人欲言又止。
另一边,无论是何方,还是其他人,一个个大汗淋漓,浑身湿透。
他见老管事过来,便下令歇息,然后迎上去。
老管事道:“何队率,货物都已清点装车,可以出发了。”
“走吧。”
何方也累的不轻,本想再买点酸梅浆水,一摸怀中,才想起来没钱了。
不过2000钱买了五点武力值,划算的紧。
“鲍师父回来没?”
一抬头,鲍出正大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