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阳光洒落,杨昭、苏墨、李沐风三人立于阶下。杨昭接过那道明黄的圣旨,脸上未见太多波澜,仅是微微拱手。一旁的苏墨与李沐风,神色却起了变化。
李沐风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却又停住。苏墨眉峰紧锁,轻声言道:“祭酒之职,掌国子监,教化天下学子;工部郎中,又兼管矿山冶炼,此等重任,陛下用心良苦,亦是险棋。”
杨昭将圣旨卷起,他抬眼望向远方那高耸的宫墙,京城的风,似乎更大了。
“此乃预料之中。”杨昭平静言说,“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展开。”
此时,金銮殿内,皇帝已然离去,唯有百官仍在。方才的圣旨,如同惊雷,在朝堂上炸开。
王太傅捻着胡须,面色复杂。他原以为杨昭只是一介商贾,即便有奇技,也难登大雅之堂。未曾想,皇帝竟如此破格提拔。国子监祭酒,那可是文官清流的顶峰,如今却落在一个商贾出身的年轻人身上。这无疑是打破了数百年的旧例。
兵部尚书则满面喜色。他已从那块精钢中,窥见了未来大乾兵锋的锐利。至于杨昭的出身,对他而言,不过是次要。
户部侍郎周大人,脸色青白不定。他方才言语中对杨昭多有贬低,此刻却被皇帝的旨意狠狠扇了一耳光。他深知,杨昭的崛起,将彻底搅乱京城的固有格局,尤其是那涉及盐铁的生意,未来必将与他户部产生诸多摩擦。
次日清晨,杨昭便换上官服,前往国子监。他尚未正式上任,便已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国子监内,气氛凝重。祭酒之位空悬已久,如今突然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接任,许多老儒生和学子都颇有微词。
杨昭没有理会那些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径直来到祭酒的公房。房内,几位国子监的博士和助教已在此等候。他们都是饱学之士,平日里清高自傲,此刻面对杨昭,神情间透出几分不屑。
“下官见过杨祭酒。”为首的一位老博士拱手施礼,语气却带着几分敷衍。
杨昭微微一笑,拱手回礼:“诸位大人不必多礼。杨昭初来乍到,对国子监事务尚不熟悉,还望诸位多多指教。”他的态度谦逊,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