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子住了进来,不比之前就他们自己,隔墙有耳。
娇娘为嬴彻扯开纱布,本来伤口都要愈合了,现在口子又开了,娇娘看着那入肉的刀口,不禁气恼起来。
“王公公说的也没错,太子确实是小人,若是将来这样的人继承皇位,必是大秦是祸。”她斩钉截铁道。
嬴彻蓦地抬头看住她,娇娘直视,没有避闪,“前秦二世而亡,便是前车之鉴。”
嬴彻舒然展眉一笑,“看来书没白读。”又道:“不过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可妄论朝政。”
娇娘应声说是,再说起下午在街市上看到嬴华。
“圣上是派了李公公和太医与太子一同来,但太子却早到一步,不会是想提前见张严一面,合计合计什么事吧?”王占琢磨了半天,猜想道,他突然一个激灵,双目瞠的溜圆,“不会是想对王爷不利吧?”
嬴彻不置可否,垂眸深思,沉默片刻,摇头道:“父皇将他派下来,就是为了保证本王的安全,此时若本王出事,他难辞其咎。况且外面风言风语那么多,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眼中闪烁着精光,“他也要掂量老五老八几个,谁能不拿此事大做文章,到时他的太子之位也坐不稳。”
如今朝堂上,太子和瑞王虽斗的厉害,但剩下几位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都各自为营,暗自筹谋。
朝廷上的事瞬息万变,说不准什么事就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太子虽没什么脑子,但架不住他身边还有个处处为他筹谋的母舅——尉迟相爷,来前也定会嘱咐他一番。
嬴彻又问道:“李公公何时到?”
“大概明日一早。”
嬴彻“嗯”了声,转头又问娇娘,“事情办得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娇娘在绑带上系了个活结,初禅拿来衣服,娇娘一边为嬴彻更衣一边道:“答应倒是答应了,不过张严那么谨慎的人,想从他那找账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