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白维明语声黯哑的道:“约有两仟多块以硬皮染色制就的假涧石,狙杀手便埋伏在这部份假石之内,伺机行动……!”
项真迅速的道:“这些我们已经知道,我问的是还有什么?”
吞了口唾液,白维明迟疑着,项真低沉而有力的接着道:“你若不守信,白维明,我也不是那守信之人!”
又一咬牙,白维明道:“褐石涧的那一面涧边已埋下大量硝石火药,如果这里战况失利,便待我方人马退出后立即火药引燃……”哼了一声,项真道:“这里是由谁发号施令?”
白维明颓唐的道:“我与曾老么都可以……”想了想,项真又道:“在褐石涧之外,你们还有什么险诡谋计?”
白维明沉默着,嘘气如雾,汗浸重衣,他脸孔的肌肉不住的痉挛,面色呈现可怕的惨白与灰黯……有些敬惕,项真冷漠的道:“白维明,时间不多了。”
布满红丝的眼睛死死盯视着项真,眸子深处有掩饰不住的仇恨与怨毒,白维明咬牙切齿的道:“项真,这已够了,我出卖我的挚友弟兄已经够多了,你还不放过我,你是在恶毒的逼迫我……”项真冷冷的道:“这总比死强些!昂鋈徊依鞯男α似鹄矗孜髌嗖赖牡溃骸澳阏馐侄危到仙彼牢腋荻厩o俦叮闶且宜懒艘膊坏冒残模阋形彝傻牡苄滞谖业姆兀傥业哪埂毕钫婷嫖薇砬椋牡溃骸澳慊褂惺裁雌渌玫拿馑婪椒矗俊?
白维明的眼光一硬,右手紧握的锋利钢环猛然脱手飞罩向项真的颈项,来得是如此快法,像是只见寒芒倏闪,那追魂似的圈刃已到了项真眼前!
项真的身躯毫不闪挪,他钉立如桩,双掌蓦然平起反手以手背往上崩迎,“嗡”的一声拖着一抹夹在颤音中的流光,那枚钢圈已斜斜飞过了巨岩之后,他双目中煞气毕露,立视对方,但是,白维明却也怒瞪着他,坐着的身体正在慢慢倒下,唇角上鲜血汩汩,右手中指正深深戳进了他自己的心窝!
有一股深刻的感叹与惋惜起自项真心田,他沉默着,怔怔的瞪视眼前白维明的尸体,以至等到西门朝午的语声响起在他背后,他才如梦初觉,慢慢的转过身来。
西门朝午用手拭着额际的汗水,咧嘴笑道:“你在发什么愣?姓白的小子自绝了?”
项真点点头,低沉的道:“他原不该如此的,我本想放他生路……”“咦”了一声,西门朝午奇道:“放他生路?这不是等于和自己过不去么,他妈的擒虎容易放虎难哪,这那姓白的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却也刁钻得紧,自绝了好,免得我们多费手脚!”
说到这里,他又拍拍项真肩头,笑道:“在黑白两道天下武林之中,都能知道黄龙项真是有名的大煞手,你那冷如冰,坚似铁的特制心肝,没有人提起来不含糊的,今天对敌人如此个慈悲法,倒真是件新鲜事!”
项真苦笑了一下,道:“传言总有谬说,很多时候,我还是十分仁慈的……”顿了顿,他目光扫向西门朝午后面,老天,那两名黑手党的“飞骑侠”已经分成两个方向在挺尸了,两个人的咽喉上俱是血肉模糊,整个洞穿,那两张面孔,僵酷得似是两张发了霉青的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