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地颔首道:“不错。”
鲍贵财呐呐的道:“二二叔,这这张竹筏子太太也小小了,恐恐怕,乘不起俺俺们四个人呢?”
宫笠安详的道:“大概不会成问题的,一般而言,竹筏的浮力甚强,这只筏子小是小,乘上四个人,约莫还载得起,好在我们只是暂时利用一下,总要另找条船抢上去,再说,我们四人的轻身术全不差,竹筏虽小,我们提住气攀在上头,要比寻常四个人的体重轻得多…”
廖冲不安的道:“可是,又抢上谁的船呢?”
宫笠道:“那六名船夫跳海逃生,总必有一个在他们体力范围内支撑得到的海上目标,我不相信他们会泅水游回岸上去,所以,他们往哪里游,我们便跟着往哪里去,纵然我们水性比不上他们,但也未见得就比他们慢!”
廖冲思索了一会,点头道:“这倒是条妙计……”
笑笑,宫笠道:“这称不上‘妙计’,只是一条必须如此的现实趋向而已!”
接着,他又向鲍贵财道:“贵财,烦你掀拆八块舱板下来,不必太大,每一块两三寸宽,尺把长就够了,我们一人分两块,以备紧急之际浮水承力之用;我想大家也该知道借着木板凌波波水的方法,就和在江河上运用的技巧相偌,这是海面上,或许浪头高点,但亦无大碍,你拆卸的时候动作尽量放轻。”
鲍贵财答应一声,立即动手拆船板木条,他更以身上的兵器配合使力,进展倒是快速得紧…
宫笠朝舱口那边的凌濮低问道:“怎么样?外面有动静没有?”
凌濮伏在那里,全神贯注的朝舱外窥视着,压着嗓门口道:“还没什么情况,头儿,打从这里望出去,我太看得见船尾舵楼上的两个家伙,他们方才交头接耳了一阵,又往我们这边鬼鬼祟祟的指点着,两个人更不时伸长脖子朝左边海面上眺望,好像在期待什么东西出现……”
哼了哼,廖冲低骂着:“他们在看海龙王什么辰光打海底冒出来招他们去当驸马!”
微微一笑,宫笠道:“很好,继续监视,千万疏忽不得。”
凌濮道:“放心,头儿。”
沉吟片刻,宫笠道:“看情形,他们必是要牺牲这条船来暗算我们,那六名船夫才有跳海逃生的计划,以免与我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因此,我们一待情况发之生,也要马上离船,以最快的方法离船…”
廖冲道:“舱篷是用细木条合着油胶钉妥的,我可以几掌便震它个稀巴烂,然后我们带着竹筏打横里下海!”
点点头,宫笠道:“对,我们就这样办!”
这时,鲍贵财已将八块木板拆下并略加修整,他走过来,每人交了两块,刚刚送到舱口那边凌濮手中的时候,凌濮已突然低促的开了腔:“注意,船尾的两个家伙神色猛的紧张起来…他们一直大睁两眼盯视着左边海上,好像见到了什么奇异的光景一样……其中一个在打信号,向船首这边打信号……他们在朝着舱口看,……不好,头儿,两个家伙全翻身越过船舷跳下水了!”
宫笠平静的道:“廖兄,震破船舱吧!”
早已蓄势以待的廖冲猛然吐气开声,双掌朝上挥劈,势力卷荡如山崩岳颓,狂飙起处,但闻“哗啦啦”一声震响,整个舱顶立时四分五裂的起了盖”
宫笠断喝一声:“走。”
四个人连抓着的竹筏同时穿舱腾空,斜掠七丈之外,竹筏先行落海,水花溅场中,四条身影已轻若棉絮船飘上了在海上浮沉不定的竹筏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