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娘子有多大,周胖子,你知不知道她的来历?”
喝了口酒,“肥龙”周冲道:
“当时有人目击,这小娘子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江湖传闻,这年轻女子来头可不小,据说是‘北江渔隐’池欣的入堂女弟子。”
听到“北江渔隐”池欣这一名号,宗元甲立即想到另一个人身上——那是“丫角峰”背山,“蒲云茅庐”中跟“北江渔隐”池欣齐名的“南山耕夫”楚云九。
“石蛇”杜元殊感兴趣的问道:
“周胖子,这小娘儿叫什么名字?”
沉思了下,“肥龙”周冲道:
“对了,名叫‘梅香吟’,外号是‘彩鹰’两字……”
轻轻“哦”了声,杜元道:
“师门来历不小,这名号却少有听闻,看来这个‘彩鹰’梅香吟,混在江湖上没有多久……”
酒中聊谈,天南地北没有固定话题——溪口集离株州镇没有多远,这一胖一瘦来“天香楼”酒店的客人,可能也是附近一带的人。
话题移转,“肥龙”周冲道:
“前些日子,‘溪口集’镇上发生了一桩命案……”
眼前这两人,显然也是打滚在江湖上的角色……到处都有命案发生,但他们现在谈的,是江湖上风吹动之事,是以杜元见周冲说到这里,就接口道:
“你是指‘溪口集’镇上,‘卧龙庄’庄主‘龙爪’时修?”
周冲点点头,道:
“不错,就是那位时庄主……‘龙爪’时修竟丧命在他儿子‘玉哪吒’时骥剑下,不但震惊江湖,更令人百思不解……”
石蛇“杜元”接口道:
“这情形看来并不单纯——逆伦弑亲,是江湖上令人不齿的,凶手如被衙门官家抓到,六阳魁首必定被斩落地上,这情形‘卧龙庄’少庄主‘玉哪吒’时骥,相信他不会不知道……”
醉眼一瞪,“肥龙”周冲接口道:
“照你这么说来,他们父子两人,难道还有解不开的死仇?!”
他们吃喝谈着时,这家“天香楼”酒店店堂里的客人渐渐加多,已占八九成座头……两人酒中谈着,不会注意到“隔墙有耳”。
这边桌座上的宗元甲等三人,并非有意窃听别人谈话,但相隔咫尺之间,邻桌的谈话声,自然地传进三人耳中。
听到周冲问出这话,“石蛇”杜元“嘿”的一笑,才道:
“他们父子俩是不是有解不开的死仇这是另外一回事,但‘卧龙庄’庄主‘龙爪’时修,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偷天换日,瞒天过海,看来道貌岸然,骨子里可不是那回事……”
这边桌座上的宗元甲,这些话听进耳里,不禁为之暗暗一怔……“龙爪”时修难道有不可告人之事?!
“肥龙”周冲把杯中剩下的酒,一口气送进嘴里,提起酒壶斟下满杯,两眼一直,道:
“杜元,你倒说来听听。”
“石蛇”杜元一抹嘴边酒渍,道:
“毋道人之短,毋说人之长,周胖子,咱杜元话先说个清楚,咱们是酒中谈话,打发时间,可不是暗中在批评人家……”
“肥龙”周冲一笑,道:
“酒中聊谈,酒醒也就忘个一干二净,谁还会牢牢记在心头……你说,‘龙爪’时修又是怎么回事?”
一口酒送进嘴里,“石蛇”杜元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任何一件事到了最后,没有不被人知道的……周胖子,有个‘焦奎’此人,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