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羽咬牙,立刻跑过去,在黑衣男人拉开门以后,抢在钟宁之前挤进了包厢。
钟宁第一眼就看到了沈先生。
男人坐在包厢的最中间的长沙发上,那张沙发上除了沈先生以外便没再坐其他人,其他人全在左右。
包厢其实很大,两边的人却全挤在左右临座的那个两个沙发上,朝着中间那个方向坐着,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中间那个沙发,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坐在那儿的那个人。
周围恭维声奉承声陪笑声不断,所有人眼睛几乎全殷切的望着主位的人。
男人却很是漫不经心,手肘懒散的支着沙发扶手,垂头低眸,一心喝杯里的酒,偶尔把酒吧拿在手指间晃一晃,从头到尾连视线都懒得给。
叫人完全看不透他的想法。
做陪的这些人一心想讨好,却完全找不着门路,受了这么会儿的惊吓,一先攀附的心思早没了,见这情况生怕触了霉头,冷汗都急出来了。
见这些男孩儿女孩儿都进来了,也不敢私自做主吩咐人上去伺候,“沈爷,这些都是左岸精心教出来的孩子,都是最听话懂事的,您有什么都可以吩咐他们。”
男人倚在沙发后座上,眯着眼抿了一口酒,连眼皮子都不抬。
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的脸色半天,才试探着招了招手,低声道:“去好好伺候着。”
这里没有瞎子,都是混迹风月场的,就算是刚进左岸不久的,也都知道该怎么看人看脸色。
这个包厢里面有这么多“大佬”,但谁都能看出来这里面最大的那个,是坐在主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