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你每年都什么时候过生日啊?”
“不知道,也没过过。”
“哦……那你知道什么季节吗?”
“不知道。”
“大概呢?”
“大概,是春天吧。记得邹支书说过,我娘去他那儿领种子,我就在他家落的地。”
“哦……那你定个日子,我每年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好啊,你来定吧。”
“那就还是春天,春天的话,找个节气?干脆这样,就是那个……阳历三月二十九号吧……”
“阳历那天有什么节气?”
“没有什么节气!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小黑的日子。”
刘义成笑了,说:“成,阳历三月二十九。”
他终于又问:“你是哪天?”
“嘿嘿,其实也还早,要到七月底呢,七月的最后一天。对了,晚上我回去给家里写封信,省得我不在家里,他们都给忘了,到时候礼物寄过来都不赶趟儿了。”
“行。”
“啊,大虫子,哪里逃,哈哈哈。醒醒,醒醒,开饭了,是顿大餐,先到先得,好,就是你的了,小可。小爱你等会儿,等我找条更大的给你……”
家里黄瓜开完花,立马结了小黄瓜,一天比一天鼓溜,卓哲在信里画了从黄瓜种子,到小苗,到开花,到小黄瓜,到大黄瓜,每个阶段的小图。最后是个小人儿一手拿着一个大黄瓜,往嘴里送。
汇报完近况,在信的末尾又附了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