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不算故意,只是不想说话,说太多都是束缚。
“游景。”
“嗯?”
半个月没见,陈召南好像瘦了一些,游景看着他,感觉到他眼底的不安,一时惆怅起来。
两人站在车前的功夫,竟下起雨来,春雨绵密,像细丝落在身上,虽然不大,但雨淋在身上终归不舒服,游景让朋友等等他,和陈召南去旁边的公交车站说话。
雨激起泥土味的扩散,站台前的椅子上积了水,微微陷进去。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陈召南说,“我们真的没办法做朋友了?”
“我上次说了,没有不跟你联系的意思。”
“你现在这些行为不就是再也不联系的意思吗?”
其实游景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但说话要留余地,如果说以后都不联系,也过于伤感了,有些关系需要慢慢变淡,伤痛才不至于致命。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我不想这样,游景,” 陈召南捂住眼睛,声音无力,“真的不想这样。”
陈召南从小是闹腾的性格,他跟游景不一样,游景外表要沉稳一些,一惹事就是大事,但陈召南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没做过太多坏事。
游景时常觉得他幼稚,他们差三岁,不算多,陈召南有时候却像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