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自己在哪儿,原因又是什么,只要陈茗在,哪怕这里是无间地狱,他也甘之如饴。
陈茗自觉坚如磐石,其实早就脆弱得不如一张纸,紧绷的弦差一点就断了,秦思远又给他拉了回来。
二人安静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陈茗在不长的距离中竟然睡了过去,呼吸也轻轻的。
忽然的嘈杂之音惊得他身体一抖,秦思远把手臂收紧了些,看了看人没醒,于是示意顾子航安静些。
顾子航得令,朝手下道:“把嘴蒙起来打。”
直到他二人安静离开大院,所有人愣是没再说一句话,不晓得被谁感染了。
打着打着,沈宇为了避免挂彩,悄悄摸到了顾子航身后。
“沈宇,”顾子航转了转杯子,冷漠地说,“别怕,下辈子注意点儿就好了。”
那小模样看得沈宇莫名的心神荡漾,连着这威胁的话都好听了万分。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的确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顾子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至少把毫无准备的陈风临吓了个够呛,过后的时间里都在憋着主意想搞他。
回到陈茗的公寓,他抓着秦思远的衣袖不肯松手,秦思远又不忍心叫醒他,顾不得洗漱,将人圈着睡了。
第二天的阳光依旧明媚,蝉鸣也依旧悦耳。
时不我待、时不我待。
陈茗很恐慌,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
昨天,他差一点就又把秦思远弄丢了,他这好一个无用之身。
秦思远醒来,也盯着他发神了会儿,随即轻抚了下他的背脊,问:“怎么了?”
陈茗侧回身,埋进他胸膛,闷闷地答:“ 如果不是我。。。。。。”
“是你,也只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