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仍然有几名侍女伺候着。
孟川命人把守在大堂门前。
他独自走入。
见状,田渭挥了挥手,将那些心惊胆颤的侍女全部轰走。
孟川皱眉道:“你夺人魂魄,害死了这么多条人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田渭抚须道:“大人说的事情,本官不懂。”
孟川将庙中世界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田渭莞尔笑道:“既然孟大人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么还来问本官作甚?”
“我只是不明白,你一个都快入土的糟老头子了,要那么多魂魄作甚?”孟川问道。
田渭喝了口茶,道:“孟大人精通诡异之事,难道就不能自己推断一下?”
“见我率人杀来,还能保持这般淡定的,你是第一个人。”孟川也不心急。
现在大局已定,他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耗。
田渭缓缓起身,怅然若失道:“其实本官早就知道,你来到潮州,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只是本官还是小觑了你,也罢,输得不冤。
不过本官奉劝孟大人一句,你还年轻,不要卷入这复杂至极的岭南官场,要不然,即使你是学宫弟子,李剑仙传人,也会死无葬身之地,毕竟,现在的你,还远远不够看。”
古往今来的天才,绝大多数都因年轻气盛而陨落。
陨落的天才,只能让人惋惜,并无其它用处。
围杀刺史府这事,出现的太突然,令田渭无从招架。
他也因此事,对孟川的果决心生钦佩。
“那个书生嘴里所说的家主,指的是谁?是不是江家?”孟川心平气和的问道。
对方好歹是一州刺史,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比如‘先礼后兵’。
心平气和的问你不说,那就只能动粗了。
田渭瞳孔一缩,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血,咧开大嘴,凄惨笑道:“老朽活了这么多年,人间能享用之福,均已经享受了,不求有来生,只愿只愿”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孩子的身影。
最终。
他躺在摇椅上。
一动不动。
孟川本想救他,奈何太迟。
魂魄与书生如出一辙。
都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震散。
看来,潮州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而已。
背后,有更大的主使。
没准就是那个江家。
可是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在田渭身上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