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悠长一吻完毕,终于从爱侣的唇上离开了。
他淡漠地转头看向吕桓书,平静的目光中没有憎恶,仿佛越过他看到了未来:那里只是一具被自己亲手划得残碎的尸首。
“哈哈哈!”吕桓书笑得满面泪痕。他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放过他:只是因为害怕后君喜欢桓书,他便能背着后君放逐桓书;如今桓书忤逆犯上、轻薄了后君,焉有活路?
吕桓书豁出去了。他丝毫没有畏惧他的目光,疯狂地尖叫道:“你为何!为何要夺走他们!为何要将我放逐异国?只因你是帝君……便可肆意践踏我多年苦拚么?”
秦月微微有些意外。他冷笑一声,哂然道:“后君果然教的细心,倒是把现世的‘人人平等’学了个全。可惜你生不逢时、际遇弄人,忘了你命里的规矩却是‘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认命罢。”
☆、柳暗花未明
秦月的话不谓不毒。他心底虽然不见得赞同自己所言观点,但知道这样说能令吕桓书抓狂。
吕桓书敢动小羽,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逆鳞,他丝毫不介意在对方临死前毒舌一番:报复一个人不但要毁灭他的肉体,还要践踏他的思想和精神——这是兰佩斯的理论,秦月深以为然。
帝君嘲讽的眼神和嘴角那丝高高在上的笑容,令吕桓书愤怒以极。
不错,自己只是萤火之光,但他,不亦曾输予自己么?
吕桓书冷笑道:“你身为帝君又如何?一样被桓书玩弄于股掌!你可知道……那凶犼缘何而来?是桓书,桓书唤醒了它!即便桓书死于你手,你亦逃不脱桓书布局!”
秦月眼眸微眯,淡淡道:“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对此并不怎么在意,自顾为怀中的爱人整理衣衫:两方敌对,自己能以权势压人是自己的本事;对方能以智计借力反击亦是天经地义。这么说来,他倒还不算一个彻底的废物。
洛羽在旁边听得发愣。
他知道秦月一向不喜欢桓书,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曾要把桓书逐出国去……
他也知道自家老婆是个醋坛子,桓书肯定没冤枉他,但是……夫夫感情和谐肯定比桓书重要,换成自己,也会把第三者支得远远的。就算手段有点过份,自己也没有立场怪他。
但听到最后,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