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叹口气,刚想说句软话,被十九一块鸡塞进嘴里,几乎噎个半死。十九指指一边,对佩佩说:“你爸爸很担心你。”
“佩佩的父亲在哪里?”一只手搭上秦佩佩的肩膀,“碰巧,我很想见他一面。”
惊蛰这回是真的被噎着了。
宁飞言笑晏晏,眸子里却是不可忽视的压迫感。佩佩泪眼朦胧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点电光火石晃得人眼晕。宁飞对惊蛰笑笑,冲十九伸出手:“你好,宁飞。”
十九最先学会的人类礼仪里握手是重要的一部分,他握住宁飞四指,防备地看了这个全市首富的女儿一眼,不着痕迹地把惊蛰挡在后面:“你好,十九。”
宁飞对惊蛰的兴趣却明显更大些。趴在佩佩耳边叫她去安慰安慰自己担惊受怕的父亲,这女人便垂了一下眼帘,抱歉道:“这次的事情,不好意思,是手底下人不懂事,自作主张。我已经让他自己把自己捆了,任由处置。”
“这就够了?”十九冷冷地问。
宁飞笑了一下,目光锁定低着头的惊蛰:“当然不够,所以剩下的,你们来提。”
惊蛰拽了拽十九的衣角,小声说:“算了算了,误会而已。”
“惊蛰。”宁飞忽然叫他的名字,“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惊蛰摇摇头,往十九身后又躲了躲,恨得牙痒痒要把幕后主使大卸八块的心情如今全演变成了快些躲开的执念。宁飞还要说什么,十九的面色已经很是不善,她双手摊开,后退一步,眼睛却不离惊蛰:“我们之间,的确有些误会。我也早就想见你一面,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聊一聊?”她看看几乎露出獠牙的十九,眸中狡黠的光芒一闪,轻轻笑道,“你抢了我的丈夫,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当面宣泄不满?”
惊蛰被戳在软肋上,食指勾住十九的手掌,却是很慢很轻地,点了头。
这三个人就抛弃了乱糟糟善后的人们,自己寻了附近一家重庆小吃店,要了一碟子豆干,打算边吃边说。宁飞看过惊蛰手腕的红肿,自己也觉得闹得大了些,心里那点小盘算大概不能如愿,便耸耸肩,充满歉意地说:“没想到伤的这么重,对不起。这件事,其实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说明白实情的。”
惊蛰抬起眼,看了她一下,又低下头。
宁飞笑笑,解释道:“绑架你的,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他一直喜欢我,听说了我要跟雷准结婚,自己难受到现在。新婚之夜雷准开车出去,他就非常不满,我本来没当回事,却没想到他怀恨在心,竟然忍到今天,出手绑架。”
“他其实没打我没骂我。”惊蛰自动忽略那一巴掌一脚,“他的心情,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