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听完,点了点头,对老鸨子拱手道:“多谢蒋姑姑提点。”目送老鸨子离开,余淮拉着叶开便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
从方才进登凤楼起,叶开就一直显得十分木讷,大冬天的额头上不停冒汗,有掏出那把真丝扇子对自己不停狂扇,显然是第一次来,真怕进这种地方来。
“叶兄,你在紧张什么?这登凤楼不过就一青楼,又不会吃了你。”余淮坐下后向身边这位友人问到。
叶开苦笑着对余淮附耳道:“我是怕被肃王知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怕的是那雷宫红。
余淮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你进此地本就是为了查案救友人,肃王知道详情必定不会为难你,叶兄不必有此烦恼。”
余淮说完,与候在大堂一旁的龟奴要了瓶酒,又与叶开说道:“喝点酒壮壮胆先,也不知道这花魁何时出题。”
两人几杯酒下肚,喉腔一片火辣,胆子确实壮了不少,余淮又令龟奴再送些酒菜过来,等待期间,叶余二人听隔壁几桌客人谈及最多的,除了这位新花魁会出何题以外,便是今早淮王府世子宋锦在豪侠客栈身亡的消息。
“听说那宋锦乃是被豪侠榜上的徐安敬所杀,眼下那徐安敬已经被关押进了秘堂的大牢里。”
“据说这徐安敬乃是肃王府郡马的好友,你说那郡马会不会是幕后主使?”
“我觉得不像,那位郡马再怎么笨都不可能在自己家的客栈杀人。”
“我倒是听说昨晚宋锦进登凤楼时,与那徐安敬起了冲突,肯定是徐安敬临时起意杀人。”
“要说这淮王也是命不好,膝下就一子,眼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可怜,而且这世袭罔替的王位,也是无人继承了。”
“那这淮王不能再生一个?”
“你猜淮王怎么会只生一个?现在年纪又那么大了,肯定那玩意不行了。”
听着在场的客人们议论纷纷,叶开余淮二人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吃菜喝酒,后续也有很多客人来到大堂内,皆是为了新花魁而来。
过了半个时辰,四楼一间房间里有位女子走了出来,看打扮,是位丫鬟,众人一见到那丫鬟,目光便跟着那位丫鬟的方向,目视着丫鬟下楼,来到大堂众人面前。
那位丫鬟来到大堂后,对在座客人们柔声说道:“今日我家小姐出的题目是‘昙花一现’。”
“昙花一现?小王你赶紧出去外头给我找朵昙花来。”一位富家子弟对手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