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应该是董雅的第一任合法丈夫，程守仁。

车子和他们擦肩而过，鱼知意没有再回头看，这些曾经让她愤恨难平的人，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程燕宁认出了鱼家的车，也猜到了车上坐的是谁，她不停挥手，试图让那辆车停下。

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没做半分停留。

程嘉树形销骨立地站在一边，满脸仓皇，“姐……我们今后要怎么办啊？”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享受了这么久的上流社会生活，再让这两人过回以前的日子，无疑是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打击。

程守仁在一旁劝道：“宁宁，小树，跟爸回家吧，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你不是我爸！”程燕宁尖声道，神情可怖。

程守仁沉默了，这个教了一辈子书的男人此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爸叫穆东翔，你根本不是我爸，你装什么好人，我妈嫁给你那么多年，你有让我们过上一天好日子吗？”程燕宁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程守仁心底五味杂陈，董雅还跟着她时，也总是嫌弃他没本事。两个孩子越长大越不像他，因为这个，他这些年不知道被人在背后戳了多少次脊梁骨，可他不敢迈出那一步，不敢去做亲子鉴定。直到董雅找他离婚，他都把两个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