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女朋友下班。”
他声音不大,语调也没什么起伏。
对方一窒,回头看了眼时夏,时夏一双杏眼眨了眨,没说话。
很快,女客尴尬地说了声不好意思,转回来拿了卫生棉,连包装袋都不用了,揣在口袋里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店门重新关紧,时夏坐在位置上发呆。
不一会儿,迟让过来了。
他俯身撑着收银台,半个身子都搭在上面。他盯着时夏,一双微吊的黑眸倦意很浓,幽深不再,取而代之的一片雾蒙蒙。
看着他,时夏觉得自己心上都被蒙了一层薄雾。
“我困了。”
时夏默了一下,突然问:“你为什么转来一高?”
“因为你啊。”迟让声音倦怠,尾音拖得很长。
他脱口而出,分不清真假。
时夏精神一晃。
迟让单手撑着台面跳进收银台里,熟稔地拿出柜台下的躺椅,躺上去之前,他拉住时夏的右手。像冬眠的动物找到了温暖的巢穴,调整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迟让枕着时夏的手背,逐渐舒展开的神情足以说明他有多满意这个姿势。
他喟叹似地道:“你不来找我,我只能去找你了。”
“时夏乖,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这是时夏为什么害怕将她和迟让暴露在人前的原因之一。
人前的时夏性格完美,成绩优异,是人人艳羡的尖子生。
可人后,尖子生跟混混头子裹在一起。
知道的,说她是个行走的安眠药。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