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皱眉。
因课桌遮挡,地面光线过暗,迟让没看清她脸上的表情,还继续煞有其事道:“你刚刚才受过伤,我担心你还有什么没检查出来的毛病,万一晕倒怎么办。”
时夏呛他:“你才有病!”
迟让完全不避讳:“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时夏:“……”
懒得跟他废话,周遭的黑暗让时夏的耐心近乎于零。
她起身拎起书包绕过他就走。
“你不拉我一把啊。”
没回应。
地上的迟让挑了挑眉,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时夏已经到了后门,她握着门把一拽——不动。
再拽——还是不动。
使劲拽——
外头的门锁哐当响了两下,大门依然纹丝不动。
时夏暗叫糟糕。
刚才历史老师好像把门锁住了。
“怎么,出不去吗。”
就在她预感不妙的时候,身后突然有道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时夏一颤,她猛地回身——
迟让在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微微弯着腰伏低身体,视线恰好与她平行。
时夏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