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皱眉:“你不要胡说八道。”
她跟迟让目前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他说话做事虽然总让人忍不住咬牙,但时夏始终觉得他跟她一样,都在通过这种玩世不恭的表象掩藏着什么。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迟家。
夜更深了,月光渐渐移到头顶。
迟让打了个哈欠,转向正面趴在桌子上,他伸出手,掌心朝上。
“我困了。”
月色落在他的手里,淡淡灰色的苍白,他的掌纹清晰无比,没有任何多余的旁支。
老人说,这是好命的手相。
一辈子无忧无虑,富贵绵长。
时夏不信命,但她偶尔觉得,如果真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迟让的体温不高,掌心里是淡淡的温凉。
感觉到她捏着拳头轻轻放进来,迟让闭着眼睛笑了一下。
他侧头枕在时夏的书包上,轻声说:“真好啊。”
“你在身边真好啊。”
时夏抿唇。
他总是这样,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暧昧又不知真假。
他似乎很累。
时夏问:“又很久没睡?”
迟让嗯了一声,“周天,到现在。五天吧。”
“五天?”时夏有些意外:“你不是回家去了吗?”家相对来说应该更安全的环境,他在自己家里还会睡不着吗?